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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

初夏与盛冬

------走廊里的味道地图------

教学楼走廊铺着浅浅的晨光,地砖缝隙偶尔闪出昨夜的雨痕。楚南宁路过三班门口,闻到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——是值日生把周末带来的干花撒进拖把桶里。

她悄悄深呼吸,把味道记进脑海的“周四坐标”。拐角处,林梓桐正把一块小小的扩香木贴在公告栏背面,滴了两滴柠檬草,于是公告栏也拥有了清爽的“背景音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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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-教室的柔软开场------

老胡今天没急着上课,他把黑板擦得干干净净,又搬来一架迷你投影仪。幕布拉下的瞬间,全班安静下来——画面里是一段无声的城市延时:天色由暗到亮,车流像发光的河流。老胡用激光笔在画面上圈出一个小圆:“今天的主题,是‘慢’。

语文课不讲课文,每人写一句‘慢’的比喻,贴在后黑板。”楚南宁写下:慢是面包膨胀时悄悄鼓起的小肚子。她贴完回头,看见叶辰萧写的是:慢是雾气爬上银杏叶时犹豫的脚尖。

------课间闪光实验------

第二节下课,物理科代表把一只透明塑料盒放到讲台——里面装满了旧光盘碎片。

阳光穿过窗户,射在碎片上,教室地板瞬间开出一片片彩色光斑。章鹤风举起一张白纸,调整角度,光斑变成跳跃的音符。

林梓桐把光斑引到楚南宁的掌心,像给她戴上了一枚会变色的戒指。同学们围成一圈,谁都不说话,只用脚尖追逐光点。

这一刻,时间真的慢下来,慢到可以听见光落地的声音。

------图书馆外的“移动书架”------

午休时,图书馆闭馆消毒,校学生会临时把“还书箱”推到银杏树下。

楚南宁路过,发现箱子里有一本《城市气味笔记》。

她翻开扉页,上一位借阅者在空白处写了:

“11月,校园的冷杉像刚拆封的雪糕棍。”

她把书借出来,顺手在下一页补充:

“11月,面包屑落在银杏叶上,像给冬天写的密码。”

写完后,她把书递给林梓桐,两人相视而笑——文字在悄悄接力。

------午餐时间的交换仪式------

食堂窗口今天多了一块小黑板:

【今日“以物换物”窗口:带一件小零食,可换一份惊喜配菜】。

叶辰萧拿出早上没吃完的牛奶哈斯一角,换来一勺咖喱土豆;

林梓桐用两颗软糖换到一块南瓜饼;

章鹤风把保温瓶里最后两口红枣姜茶倒进一次性杯子,换来一勺玉米粒;

楚南宁则把面包边撕成小块,换来一勺酸甜萝卜丝。

四人把换来的配菜堆在一起,拼成一盘“周四彩虹”。吃到一半,食堂阿姨路过,又悄悄给他们加了一勺玉米粒:“今天的彩虹需要更多金色。”

------操场上的“慢动作接力”------

下午体育课改为“体感游戏”。老师让全班围成一圈,用慢动作完成接力:

——第一棒把想象中的羽毛吹给第二棒;

——第二棒用慢动作抬手,把羽毛递给第三棒;

——第三棒再把羽毛放进一只看不见的盒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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