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程鑫“通俗点讲，是这整个庇护所的排泄系统总管。”
丁程鑫“所有废弃的营养液，实验体残骸，”
丁程鑫“生活垃圾，最终都会汇集到这里。”
刘耀文“下……下水道？”
刘耀文的嘴唇已经失去了所有血色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白。
他的牙关在不受控制地上下叩击，发出细微又清晰的“咯咯”声，仿佛骨骼都在战栗。
他的异能，那被强化了十倍的超级感官，此刻变成了一座最残酷的刑场。
他的嗅觉，将那股恶臭解构成一幅幅具体的、高清的、足以摧毁理智的动态画面——
管道壁上挂着凝固发黑的油脂，腐烂的纤维组织在浑浊的液体中缓缓舒展，不知名生物的碎骨与鳞片，甚至……
他仿佛能“看”见那些被冲刷下来的，还带着体温的，新鲜的血。
脚下仿佛不是坚实的金属地板，而是某种粘腻湿滑的苔藓，耳边也响起深渊底部传来的，若有若无的，液体滴落与缓慢流淌的湿滑声响。
刘耀文“从……从这里……下去？”
他的声线被恐惧和反胃挤压得又细又薄，几乎碎裂在空气里。
马嘉祺没有用言语回答。
他只是沉默地从战术背包里取出最后一卷高强度攀岩绳。
绳索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，他用一种机械般精准而迅捷的动作，在自己腰间打上一个牢不可破的双八字结。
而后，他走向控制室中央一根最粗壮的承重立柱，开始固定绳索的另一端。
他的每一个动作，都像一锤一锤砸在众人心脏上的重击，沉闷，决绝，不容任何置喙。
刘耀文“我……我做不到……”
刘耀文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，像一株被冰雹摧残的麦苗，软软地向下滑去。
刘耀文“我下去……会死的……”
刘耀文“那些东西……它们会……会……”
他语无伦次，瞳孔涣散，彻底被自己感官制造的地狱所淹没。
马嘉祺“安静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不高，却像一柄刚刚从液氮中取出的手术刀，瞬间切断了刘耀文所有濒临崩溃的呓语。
他固定好绳索，转身，作战靴踏在地板上，发出一种沉重而规律的闷响。
他一步一步，走到几乎要瘫倒在地的刘耀文面前。
他高大的身躯，将主控台那片幽蓝的光幕完全遮蔽，投下一片令人心悸的，几乎要将人压垮的阴影。
马嘉祺“你的异能，是超级感官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，平铺直叙，不带任何情绪起伏，像在陈述一条物理定律。
马嘉祺“不是超级脑补。”
马嘉祺“你‘闻’到的画面，‘听’到的触感，”
马嘉祺“都是你那颗过度运转的大脑，根据现有数据推演出的恐慌模型。”
马嘉祺“它在欺骗你，用你自己吓唬你自己。”
马嘉祺“现在，把它关掉。”
他伸出手。
那不是安抚。
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，像一把冷硬的铁钳，精准而毫无温度地，捏住了刘耀文的后颈，一股强劲的力道透过皮肤，直达颈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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