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语中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倦。
马嘉祺“是怕你的‘玩具’，被我们这些你眼中的‘困兽’，一不小心给弄坏了吗？”
马嘉祺“还是说……”
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，仿佛要将对方心底的伪装尽数剥离。
马嘉祺的嘴角，缓缓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浓重讥讽意味的，冰冷的弧度。
马嘉祺“这场‘教学赛’的第一个科目，叫做‘认识差距’的游戏，”
马嘉祺“现在……已经结束了？”
马嘉祺的话，掷地有声。
每一个字都灌注了他全部的意志与勇气，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战场上。
然而，这声音却像是投入无底深渊的石子，未能激起半点回响，便被那无边的静默彻底吞噬。
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那片被深蓝色夜幕彻底笼罩的广袤空间，依旧是那片空无一物的黑暗。
它沉默着，像一个横亘在天地间的巨大空洞，贪婪地吸收着一切。
所有试图挑战它威严的声音，连同声音里蕴含的所有情绪与意义，都被它一并吞噬，不留半点痕迹。
死寂，原来不是结束，而是某种回应的前奏。
然而，就在这片令人绝望的死寂之中，一种异样的感觉，却开始在每个人的心头悄然滋生。
在场的所有人，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某种变化。
这是一种无法用任何已知词汇去精确形容的改变。
它并非来自视觉或听觉，却能让每一寸皮肤都因为战栗而泛起细密的栗粒。
它无比的微妙，却又无比的清晰。
那感觉精准地刺入了每个人的感知神经，带来一阵冰冷的刺痛。
那种始终萦绕在他们周围的，被监视，被审视的感觉，在马嘉祺的话音彻底落下的那一瞬间，陡然增强了百倍，甚至千倍。
这不再是错觉，不再是战场压力下的心理暗示。
这是一种确凿无疑的，降临在他们身上的真实。
如果说，在刚才的几分钟里，那道无形的视线还像是来自遥远的高空云层之上，带着一种神明般的，高高在上的冷漠俯瞰。
那么现在，投射出这道视线的那个“存在”，就仿佛已经撕裂了空间的距离，真正降临到了他们身边。
祂就站在那片触手可及的黑暗里。
站在他们每一个人都绝对无法看到，却又能用整个生命去清晰感知到的地方。
祂不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，一个遥远的威胁。
祂成了一个具体的，有形的，就在咫尺之遥的恐怖实体。
祂的目光，不再是隔着一层厚重毛玻璃的模糊观察。
那目光变得直接，变得专注，甚至带上了某种具体的情绪。
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蝼蚁试图与自己对话的好奇。
或许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玩具的兴致。
又或许，是某种更加深邃，更加古老的，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也无法承受的东西。
那目光，就这么直接地，毫无遮掩地，落在了他们每一个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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