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惯例，赵空城也接受了问询。
审讯室的灯光一闪一闪。
赵空城坐在金属椅上，一手叼着烟，一手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，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。
红缨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。
“老赵！”冷轩的笔尖悬在记录本上方，“你至少该告诉我们，神墟是怎么来的。”
赵空城端起茶杯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。
他正欲开口，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
芙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“是我给他的神墟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在密闭的空间里激起回音，“有问题吗？”
温祈墨手中的平板“啪嗒”一声掉在桌上。
所有人都看见了实验报告里赵空城新获得的力量有多恐怖。
而现在，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，竟轻描淡写地承认那是她的赐予。
陈牧野缓缓起身，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走到芙蕖面前，军靴踏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两人目光相接时，审讯室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。
“我想知道……”陈牧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“你是什么样的神明？”
芙蕖向前迈了一步。
随着她的动作，空气中的尘埃突然凝滞，灯光在她脚下投出奇异的青色光晕。
她每走一步，地面上就绽开一朵虚幻的莲花，转瞬又消散无踪。
“毋庸置疑，我是大夏神明。”她的指尖浮现出一缕混沌气流，“只是……”
那气流在她掌心扭曲成破碎的星图，“我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神话体系。”
陈牧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注意到芙蕖说这话时，眉心的青莲印记正以诡异的频率闪烁。
“至于为什么……”芙蕖突然按住太阳穴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，“我缺失了很多记忆。”
审讯室里落针可闻。
只有赵空城注意到，芙蕖说这话时，林七夜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。
陈牧野抿了抿唇，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品尝某种苦涩的东西，“你可以让多少人成为你的代理人？”
芙蕖突然笑了。
那笑容让红缨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
“不知道。”芙蕖歪了歪头，“至少目前没有感知到上限。”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但有个问题。”
陈牧野皱眉，“说说看。”
“我的代理人……”芙蕖的目光扫过赵空城，后者突然感到丹田处的混沌种子一阵隐隐刺痛，“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。”
温祈墨的笔尖戳破了纸张。
赵空城却只是平静地喝了口茶，仿佛早已知晓这个事实。
“如果那人愿意的话……”芙蕖转向陈牧野，眼中流转着混沌的光晕，“我不介意他也成为我的代理人。”
就在气氛凝固到极点时，芙蕖突然拍了拍手，像个突然想起趣事的孩子，“对了！为表诚意，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。”
她凑近陈牧野，吐出的气息带着莲花的清香，“沧南六中，已经被某种神明生物入侵。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，“现在那里的很多学生……已经被它寄生，成为它的分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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