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说着,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青竹小牌,牌面上刻着一个“非”字。
那是百晓堂专属的信物,这就代表何如非是女子的身份但凡被戳穿,有百晓堂担着。
虞知夏接过小牌,指尖触到冰凉的竹面,心里的疑云稍稍散了些,默默点了点头。
刚想再说些什么,却见何如非转身从桌上端过两只酒杯,杯中酒液鲜红,还飘着几片干花,正是合卺酒。
他将其中一只递到她面前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
虞知夏看着酒杯,又看了看他,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声开口:
虞知夏“我们只是联姻,没有感情基础的,能喝这个吗?”
她不是不晓事,只是这场婚事本就是家族安排,她从未想过要和一个“陌生”人有这般亲密的举动。
何如非的眼神明显暗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,可不过片刻,他又重新笑了起来,语气依旧温和:
何如非“我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了,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。”
他举着酒杯的手没有放下,目光坦诚地看着她,
何如非“就当……给彼此一个机会,好不好?”
烛火再次晃了晃,映在他温柔的眼底,也映在虞知夏微微松动的眉梢上。
她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,最终还是轻轻抬起了手,将酒杯凑了过去。
殷红的酒液贴着杯沿晃了晃,眼看就要触到虞知夏的唇瓣,她却忽然顿住动作,指尖轻轻推开何如非持杯的手。
烛光下,她的眼睫颤了颤,抬眸看向他,清亮的眼眸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警惕:
虞知夏“我喝酒很容易醉,所以有些事得现在说。”
话还没说完,温热的手掌忽然覆上她的唇。
何如非的指尖带着一丝薄茧,力道却轻得怕碰碎了她,他眼神骤然沉了沉,警惕地扫了眼紧闭的房门,随即俯身,温热的气息拂过虞知夏的耳尖,低声咬着她的耳垂说:
何如非“我明白你想说什么,但现在外面有人,保不准是来盯着我们的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温热的触感从耳垂蔓延到脖颈,虞知夏猛地眨了眨眼,耳尖瞬间红得像染了胭脂。
她下意识抬眼,纤长的睫毛扑朔朔扫过何如非的脸颊。

那睫毛又密又软,像蝶翼轻颤,扫得他心尖一阵发麻。
何如非脸上骤然一僵,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,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快要跳出来。
没人知道,方才他掀开红盖头的那一瞬间,心头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。
烛火映着虞知夏的脸,眉如远山含黛,眼似秋水横波,鼻尖小巧挺翘,下唇还带着点天然的粉润,明明没施粉黛,却比京里最娇艳的花还要动人。
尤其是她眼底那点茫然又澄澈的光,像淬了星光,直直撞进他心里。
他甚至愣了好一会儿,怀疑自己是在做梦。
若是这样的梦,他宁愿永远不要醒。
虞知夏被他眼底的温柔烫得收回目光,轻轻点了点头,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