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她最煎熬的时候,她的未婚夫,竟然走了。
心灰意冷之下,她想到了池骋。
可回忆到这里,虞赐忽然皱起眉。
记忆里的自己,去找池骋时带着一种近乎挣扎的不情愿,脚步沉重得像是被什么逼着走,那感觉太奇怪了,仿佛在那之前,还发生过什么被遗忘的事。
她逼着自己往下想。
其实那天她见到了池骋,远远地,只一眼。
就在她站在离池骋家几十米远的树下,想喊他又不敢的时候,几个黑衣人突然从旁边的阴影里冲出来,捂住她的嘴就往车上拖。
挣扎间,她好像看到池骋猛地抬起头,目光精准地扫向她被掳走的方向。
可下一秒,一只黑猫从树后窜出来,冲着空荡的巷口“喵喵”叫了两声。
他迟疑了一下,终究是转身回了屋。
虞赐再次被拽回虞家的那刻,空气里都弥漫着无形的枷锁。
她被安置在偌大的房间里,日复一日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,指尖划过冰冷的纸张,却像是触摸不到任何真实的温度。
整栋别墅安静得可怕,她鲜少开口,更遑论与人交流,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一种被线牵引的僵硬,活脱脱一个精致却空洞的提线木偶,任人摆布。
可这“平静”下藏着更恶毒的算计。
不知从何时起,一批又一批私人医生以“修复背部伤疤”为名走进她的房间,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,那些不明液体悄无声息地流进她的血管。
起初只是轻微的不适,直到某天清晨,一种陌生的、汹涌的渴望猛地攫住了她。
她像患了某种奇怪的饥渴症,疯狂地想要触碰他人,渴望皮肤上的温度交融。
这感觉让她恐慌,却也激起了骨子里的韧劲。
她死死咬住牙关,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用理智筑起高墙。
只要不踏出房门,不接触任何人,这该死的症状就掀不起风浪。她以为只要足够隐忍,就能撑过这诡异的困境。
偏偏虞欢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。
那场家族晚宴,水晶灯璀璨如星河,各大家族的少爷千金衣着光鲜,觥筹交错间尽是虚伪的笑语。
虞赐被虞欢半拉半拽地拖进宴会厅时,指尖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她低着头,长发遮住大半张脸,可那股莫名的躁动在人群的气息中愈发汹涌。
她开始不受控制地用指甲抓挠自己的手臂,试图用尖锐的痛感压制心底的渴望,一道道红痕很快布满了白皙的皮肤。
虞欢就站在她身侧,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。
他故意抬手整理虞赐的发丝,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颈侧。
又在与人寒暄时,“不经意”地用肩膀撞向她的后背。
周围那些与虞欢交好的狐朋狗友也围了上来,假意敬酒时故意碰到她的手背,或是在擦肩而过时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触碰。
每一次接触都像火星点燃引线,虞赐的理智在瞬间崩塌。
她浑身发抖,眼神涣散,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身边的人,那些被压抑的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,将她淹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