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虞赐把最后一盆白色洋桔梗的枯枝修剪干净,又浇了半瓢水,直起身时腰腹传来一阵酸胀。
她习惯性地想回头跟姜小帅说句“搞定”,却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。
那眼神太过灼热,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,虞赐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:
虞赐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花泥?”
她指尖蹭过脸颊,果然沾了点褐色的泥渍,便更茫然了,
虞赐“至于这么盯着看吗?”
姜小帅没应声,只是几步跨到她面前。
不等虞赐反应过来,他伸手揽住她的腰,稍一用力,就把她带进了怀里。
虞赐猝不及防撞在他胸口,鼻尖蹭到他衬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,顿时慌了神,手忙脚乱地想挣开:
虞赐“诶诶诶!我手脏!全是泥!”
她手腕上还沾着草叶,生怕蹭脏了他干净的衣服。
可姜小帅像是没听见,低头便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吻。
那吻很轻,带着阳光的温度,却让虞赐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姜小帅“只要你不嫌弃我人脏就行。”
他声音低沉,带着点沙哑,像是压抑了太久。
话音未落,他的吻便接踵而至。不再是方才的浅尝辄止,而是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急切,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唇上、脸颊上,甚至是额前沾着碎发的地方。
虞赐被他吻得晕头转向,脑子里乱糟糟的,只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道很紧,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。
她想推开他,手指抵在他胸口,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。
虞赐“姜小帅……”
她好不容易从吻隙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带着点气音,
虞赐“你以后再这么说自己……我就不跟你玩了。”
他怎么能说自己“脏”?
在她眼里,这个守着小诊所、会温柔对待每一株花草、会在她狼狈时递上一杯温水的人,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。
姜小帅停下动作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呼吸交缠。
他抬手摘了眼镜,露出一双平日里被镜片遮住的眼睛,此刻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,却格外清亮,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虞赐又强调一遍:
虞赐“我说了,你不脏,你一点也不脏。”
虞赐刚想再说些什么,他却又吻了上来。
这一次的吻更深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虞赐彻底没了力气,只能半推半就地被他牵着往屋里走,脚步踉跄着,后腰撞到门框时,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。
姜小帅今天,好像格外猛。
她不知道的是,这一个月里,姜小帅几乎是在煎熬中度过的。
他疯了一样找她,把能调动的关系都用上了,甚至半夜爬起来翻查电脑里的定位记录。
他明明能凭一通电话追到虞欢当时把虞赐关在地下室的地方,甚至比池骋和郭城宇还要快上一步。
可这一次,关于虞赐的所有线索都像被掐断了一样,无论他怎么查,都只有一片空白。
他怕。
怕她像上次一样,被虞欢抓回去再受那些折磨。
更怕她就这么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