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赐“说不定……可以趁这次机会，把你心里的那根刺拔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姜小帅的脸色陡然一变。
方才还带着几分颓唐的神情瞬间被一层寒霜覆盖，连眼神都冷得像淬了冰，仿佛被人猝不及防揭开了最痛的伤疤。
姜小帅“你让我怎么面对？”
他猛地抬眼看向虞赐，声音里压着一股难以遏制的颤抖，那不是害怕，而是被触碰底线的暴怒与绝望。
虞赐被他这副模样惊得一顿，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卡了回去。
她没想到这句话会引发这么剧烈的反应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姜小帅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，那笑声里裹着浓浓的自嘲，听得人心里发紧。
姜小帅“面对自己曾经被很多人上过？”
他一字一顿地说着，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，带着血腥味，
姜小帅“还是面对自己就像一块没人要的抹布，谁想拿来用就用？”
“轰”的一声，虞赐只觉得脑子里像是炸开了，整个人都僵在原地。
她怔怔地看着姜小帅，嘴唇动了动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从未想过，那些她不敢深究的过往，竟藏着这样尖锐刺骨的疼痛。
姜小帅“他把那一张张照片甩在我脸上的时候，”
姜小帅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，像是在说给空气听，又像是在逼着自己重温那场噩梦，
姜小帅“我亲眼看见，自己曾经有多么不堪……像件被人玩腻了就随手丢弃的垃圾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胸口剧烈起伏着，像是刚从水里挣扎出来。
然后，他抬眼看向虞赐，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质问：
姜小帅“所以，阿鱼，这就是你所说的‘面对’吗？”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虞赐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痛苦与抗拒，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住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。
她终于明白，有些伤口，不是一句“面对”就能轻易愈合的，那底下早已烂到了根里，稍一碰触，便是撕心裂肺的疼。
虞赐望着面前的姜小帅，灯光在他眼角投下细碎的阴影，那里凝着一滴微小到几乎要被忽略的泪花，像冬日里即将消融的冰粒，脆弱得让人心头发紧。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轻轻抬起手，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，小心翼翼地拂过他的眼角，将那点湿意拭去。
虞赐“不面对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，像是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，
虞赐“我这就把他轰出京城。”
姜小帅猛地定住了，瞳孔微微收缩，一眨不眨地看着虞赐。
他看到她眼底没有丝毫犹豫，看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蹙起的眉头，看到她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那点可怜自尊的样子。
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，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碰碎。
下一秒，拥抱来得猝不及防，带着近乎失控的猛烈。
姜小帅忽然伸出手臂，一把揽住虞赐的腰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，紧接着便将她直接抱了起来，放在自己的腿上。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