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赐“你那天要是真有事，我就多做一盏，到时候提着两盏灯上街。”
虞赐“左手一盏，右手一盏，就算是你陪着我一起逛灯会了。”
不知怎么，白枫心中一暖。
白枫“那就麻烦小鱼了，你为我做的灯我定会永远保存的！！”
——
十五的月亮圆得像枚玉盘，清辉泼洒下来，把整条街都浸在朦胧的光晕里。
游园灯会如期而至，长街两侧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，莲花灯、兔子灯、走马灯……
烛光透过彩纸映出斑斓的影，伴着小贩的吆喝、孩童的嬉笑，热闹得像是把整座城的烟火气都拢在了一处。
虞赐提着两盏灯混在人流里，确实如她先前说的那般。
左手是盏枫叶灯，殷红的纸面上，金线勾出的枫叶脉络分明，烛光透出来，像燃着一簇簇跳动的火焰。
右手则是盏小鱼灯，银白的鱼鳞闪着细碎的光，尾鳍轻轻翘着，仿佛下一秒就要游进灯海深处。
两盏灯都干干净净，连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有，谁也看不出半分异样。
可谁又能想到，就在半个时辰前，城郊那间废弃的柴房里，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。
虞赐直起身时，指尖最后擦拭过一片带血的竹篾，脸上那抹因专注而显得狰狞的神色瞬间敛去，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冰冷、动作利落，将人活生生剥皮做成人皮灯笼的，是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存在。
她仔细检查过那两盏灯笼，确保没有沾上半星血迹，这才勾了勾唇角，笑意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满足。
收拾好现场，血腥味很快被提前备好的香料压下，虞赐提着灯走出柴房时，脚步轻快得像是刚完成了一件称心的手工。
她汇入街上的人潮，灯笼在手中轻轻晃着，与周围的热闹融为一体。
没过多久，她的目光便精准地穿过攒动的人头，落在了不远处的身影上。
秦菀今天穿了件水绿色的襦裙，头上簪着珍珠步摇，在灯火下格外显眼。
几乎是同时，秦菀也看见了虞赐。
后者手中的两盏灯样式别致，在一片花灯里格外出挑，她心里一紧，生怕被旁人窥破了什么，连忙拉着身边的人迎上前，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亲昵：
秦菀“小鱼～”
虞赐的视线扫过秦菀身后。
侍女茯苓和岳凝一左一右跟着，两人脸上带着好奇打量的神色，而落在最后的魏言之，则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，眼神涣散，仿佛心思根本不在这灯会上。
虞赐“秦菀。”
虞赐轻笑一声，舌尖打转的“沈菀”二字被她巧妙地换成了眼前这个名字。
秦菀顿时松了口气，眼底闪过一丝得意，凑近了些低声道：
秦菀“果然还是你聪明～”
茯苓、岳凝和魏言之听得一头雾水，不明白这两人打什么哑谜，唯有虞赐回以一个神秘的浅笑，不多解释。
很快，秦菀转过身，大大方方向同伴介绍道：
秦菀“这位是虞赐，我在药王谷认识的朋友，你们别看她年纪轻轻，还是个畅销话本作者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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