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盘腿坐直了身子，脊背虽还绷着些，眼神却清明了不少，心里默唤着那个名字：
虞赐（马嘉祺，我有话问你。）
几乎是念头刚落，马嘉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，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，像在耳边轻笑：
马嘉祺“有话就说。”
虞赐指尖在膝头蜷了蜷，直接问出了盘在心里的疑问：
虞赐（这次那第二人格，是你弄出来的吧？）
马嘉祺“呵。”
马嘉祺低笑一声，那笑声里藏着点“果然被你猜到”的纵容，
马嘉祺“倒看得出来，你的确不算笨。”
其实她早该想到的。
马嘉祺是握着反派世界的主神，若那失控的第二人格真是意外，以他的性子，早该出手替她掐灭了，哪会任由那东西在她身体里翻搅，添了这许多乱子。
她深吸口气，又问：
虞赐（你是拿我当试验品？想看看是只有杀戮本能的傀儡对你有用，还是我这种有自己心思的人更合你意？）
马嘉祺“没错。”
马嘉祺答得干脆，没半分遮掩。
虞赐喉间发紧，又追着问：
虞赐（那现在呢？试验结果怎么样？）
他像是被问得乐了，笑声里带着点嘲弄：
马嘉祺“两个都不怎么样。”
马嘉祺“一个我掌控不了，还有一个太蠢，容易被人利用。”
虞赐被他噎得一窒，心里翻了个白眼，偏又没法反驳，只能压着气开口：
虞赐（上次《逆爱》世界，我的确真真切切尝到了从前没感受过的爱意。）
虞赐（但马嘉祺，救我妹妹才是我从头至尾的念头，半分没挪过。）
她语速快了些，带着点辩解的急：
虞赐（这个世界我走得慢，不是拖沓，是想把剧情顺顺清楚。）
虞赐（你自己也说过，一进世界就直奔主角性命，那世界还不如直接消散算了，还谈什么完成任务？）
末了，她实在忍不住，带着点气闷咒了句：
虞赐（结果我按你的道理来，你又嫌我慢。）
虞赐（马嘉祺，你他娘的还真是男人心海底针，难伺候！）
马嘉祺低低笑了两声，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了然，却没接虞赐的话。
他哪里看不出来，虞赐这话说得半真半假，多半是在给自己找补。
若不是心里存着那点软，她又怎会只对有罪之人动手？
换作从前的性子，干脆利落往前冲，照样能把主线任务办妥，哪会磨磨蹭蹭纠结这些？
说到底，那些话不过是她给自己留的借口罢了。
等虞赐气呼呼的声息渐歇，他才慢悠悠开口：
马嘉祺“随你怎样想。”
话音顿了顿，他话锋一转，语气添了几分认真：
马嘉祺“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，我的确在做实验。”
马嘉祺“不管是五十个世界后的《逆爱》，还是眼下这第二人格，都在我的实验范围里。”
没等虞赐在心里琢磨这话的意思，他忽然轻笑一声，带着点近似肯定的意味：
马嘉祺“虞赐，恭喜你，算是通过我的实验了。”
可紧接着，他话里又多了层别的意思，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期许：
马嘉祺“不过我还是希望，你能像前面几个世界那样，做个堂堂正正的反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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