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赐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淡了，眼神垂下去落在被子上，声音轻了些：
虞赐“我哪是什么厉害，不过是……在替那些无辜的村民赎罪而已。”
秦菀脸上的笑也收了，屋子里静了片刻。
她知道虞赐心里那道坎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声音放柔：
秦菀“别这么说，那些事从来不是你的错。”
秦菀“你尽管接着猜，需要什么线索，需要找什么证据，有我和燕世子呢，我们来。”
虞赐轻轻点头，顿了顿又抬眼看向她，补充了句：
虞赐“明晚恐怕还会死人。”
虞赐“至于是谁，你们不用往外找，就从眼下怀疑的那些人里去查，该有动静了。”
秦菀没多问，只是重重点头：
秦菀“我明白了，我这就去找燕迟说。”
她掖了掖虞赐的被角，
秦菀“小鱼你先睡，别想这些了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精神养好。”
虞赐“嗯”了一声，乖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，闭上了眼睛。
——
第二天上午，日头刚爬过屋檐，白枫就寻到了虞赐院里，说要陪她去书铺发布新话本。
虞赐正翻着刚誊写好的稿子，闻言抬头摆了摆手：
虞赐“不用啦，我自己去就行，别耽误你手头的事。”
白枫却半步没退，凑到她跟前，语气放得温软：
白枫“阿鱼，你真别多想。”
他怕虞赐还在琢磨是不是耽误了正事，赶紧解释，
白枫“是主子让我多陪陪你的。再说，昨晚多亏你的猜测，我们查案的进度快了不少，今天本就该松快松快！”
说着，他伸手握住虞赐的手。
她的指尖总有些凉，白枫下意识用掌心裹住，笑着补充，
白枫“所以啊，今天我能安安生生陪你逛一天，哪儿都不去！”
话音落，他还故意挑了下眉，抛了个不算正经的媚眼，嘴角噙着笑，那模样混不吝的，偏又透着股痞气的帅，倒让虞赐没好意思再推拒。
其实白枫没说全。
是秦菀跟燕迟提了，说虞赐近来总因旧事自责，情绪一直不高，再这么闷着，对精神恢复没好处。
燕迟听了才特意吩咐，让他这几日多带着虞赐出去走动，哪怕只是逛逛市井，散散心思也好。
白枫自然没敢怠慢，揣着这心思，拉着虞赐就出了门。
这一天，白枫算是把“哄人”的本事使足了。
街边吹糖人的老汉跟前，他陪着虞赐蹲了半晌，看着老汉捏出个歪头的小兔子，硬塞到她手里。
巷尾茶馆里有说书先生讲古，他又拉着虞赐找了个临窗的座，点了壶温茶，听着先生拍着醒木说传奇。
反正哪里热闹，他就把虞赐往哪里带，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趣闻，逗得虞赐时不时弯起嘴角。
虞赐也确实难得这样松快玩了一天，没琢磨案子，没陷在旧事里，傍晚回院时，连气色都比前几日好了不少，脸颊透着点淡淡的红。
许是真累着了，入夜后没多久，她就挨着枕头睡着了，比往常早了大半时辰。
可睡得沉，也架不住那声音钻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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