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张洞玄“我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张洞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,
张洞玄“我问的是你怎么会疏忽到被抓进来?以你的能力,就算真犯了事,也该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,哪会这么轻易被逮住?”
虞赐听着这话,心里自然是得意的。
师父终究还是最懂她的。
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错综复杂,实在没必要在此刻细说。
她于是弯了弯眼,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:
虞赐“师父,您可以猜呀~这不是您最拿手的事嘛~”
张洞玄被他这话逗得一乐,却还是忍不住摆了摆手:
张洞玄“你这滑头,故意给我下套。这前因后果都不清楚,我怎么猜得出来?”
他顿了顿,目光忽然变得深邃,定定地看着虞赐,
张洞玄“不过我倒是猜得出来,你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,没被直接拖去问斩,八成是因为那第二人格的事。”
张洞玄“他们拿不准该定谁的罪,对吧?”
虞赐脸上的笑容不变,只是眼底的光芒闪了闪,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只是轻轻拍了拍手:
虞赐“还是师父厉害呀~一猜就中。”
这一番说辞总算被虞赐用几句含糊话糊弄了过去,她没回头看张洞玄的神色,只悄悄背过身,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上心口的位置。
那里有道旧疤,狰狞的纹路在衣料下若隐若现,是曾被剖开而观察心脏的痕迹。
可左心口本该有纹身的地方却空空荡荡,并没有天道社成员标志性的无义花印记。
这也是秦菀始终没怀疑过她身份的缘由。
说起来,虞赐能进天道社本就是破例。
她的第二人格手上沾过杀孽,按规矩根本不符合入社标准,是燕泽力排众议给了她特例。
入社后只针对有罪之人动手,不必像其他成员那样,每次行事都要费力在案发现场留下无义花印记。
也正因如此,她如今虽有天道社的身份,胸口却始终没有那朵花。
思绪正飘着,门外传来动静,是燕迟和白枫来了。
虞赐这才猛地想起,早上忙着应付张洞玄,竟忘了和他定下先前说要打的赌。
她轻轻闭了闭眼,无声叹了口气,那模样落在旁人眼里,倒像是累了在闭目养神,谁也没察觉她这一闪而过的懊恼。
白枫和张洞玄在牢房里你来我往辩着话,一个句句带试探,一个答得滴水不漏,倒是把气氛搅得有些剑拔弩张。
可一旁的燕迟却没怎么掺和,只微微眯起眼,视线掠过张洞玄所在的牢房,像钉住了似的,死死落在虞赐背对着他们的背影上。
他忽然勾了勾唇角,笑意漫在眼底,却没什么温度,慢悠悠开口:
燕迟“听你这说话方式,倒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似。”
这话一出,虞赐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她心里暗忖:
虞赐(师徒关系,说话路数能不一样吗?他这是故意挑明?)
没等她理清思绪,燕迟又添了句,语气更轻,却像根细针往人心上扎:
燕迟“也不知是她让你这么说,还是说……你和她的关系本就不一般啊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