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攥了攥拳，眼底满是狠厉，
武祯“这些老东西，平日里享受着妖市的庇护，到了关键时刻却只会推诿扯皮，迟早要把他们这些毒瘤给拔了！”
虞赐闻言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那些长老们固守成规，只看重自身利益，从不愿为妖市的安危多费一分心力。
这些年，她与武祯为了妖市的安稳，不知劝过多少次，却始终无济于事。如今想来，倒也不必再抱有希望。
虞赐“好在还有人愿意帮忙补救结界，暂时也算是稳住了局面。”
虞赐缓缓开口，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，
虞赐“最近我把身体养好了，再用本源灵力滋养结界，恢复速度应该会快上不少。”
武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，心中满是心疼，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答应：
武祯“你能平安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，千万别再勉强自己。最近就安心在房里多休息一段时间，结界的事，我会盯着的。”
她伸手替虞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，动作轻柔，眼底满是珍视。在她心里，虞赐的安危，比妖市的一切都重要。 虞赐看着他关切的眼神，心中泛起一丝暖意，却也多了几分愧疚。
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转身重新走回房间，只是这一次，她的脚步里，多了几分坚定。为了自己，她必须尽快掌控妖市，彻底除掉无字书这个隐患。
·
晨光透过雕花窗棂，在虞赐素色的裙摆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她指尖轻轻划过床沿的木纹，伤口愈合时细微的痒意已几乎消散——这恢复速度远超常人，连她自己都能清晰察觉到体内妖力的流转。
窗外的石榴树影摇曳，她心中已然明了，裴季雅的温润目光里藏着未说出口的关切，武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下，更是压着满肚子的疑问。
与其等他们犹豫着开口，倒不如自己主动些，将这层窗户纸轻轻捅破。
她起身走到外间，裴季雅正坐在桌边煮茶，青瓷茶盏里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他的眉眼；武祯则斜倚在廊柱上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，目光却时不时飘向虞赐的方向。
听到脚步声，两人同时转头看来。
三个人就这么站着，裴季雅的茶勺悬在半空，武祯的玉佩停在指尖，虞赐的裙摆还沾着一缕窗棂透进来的阳光。
空气里只剩下茶炉里炭火偶尔的噼啪声，还有院外不知谁家传来的鸟鸣，一时竟无人先开口，那微妙的气氛像一层薄纱，轻轻裹着三人各自的心思。
终究是虞赐先打破了沉默。
她抬手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埃，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柳絮，却足够让两人都听得清晰：
虞赐“你俩就没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武祯像是松了口气般，当即直起身，快步走到裴季雅身边，目光里满是急切，转头问向裴季雅：
武祯“你知道小鱼是妖？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妖”字，语气里只有确认的迫切。
裴季雅缓缓放下茶勺，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，眼底的温柔一如往常，他朝着武祯轻轻点头，动作沉稳而肯定，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武祯又追问，这次声音放低了些，好奇压过了急切：
武祯“那你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他看向虞赐，又快速转回头盯着裴季雅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裴季雅抬眼望向虞赐，目光里掠过一丝悠远的暖意，仿佛又看到了当初二人初遇的场景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带着几分回忆的轻缓：
裴季雅“阿鱼受伤化成妖形，我救了她。”
简单的一句话，却藏着岁月里的一段温柔过往。
武祯听完，当即了然地点点头，悬着的那颗心彻底落了地，连带着之前那点微妙的气氛，也跟着消散在茶盏腾起的白雾里。
裴季雅将煮好的茶轻轻推到武祯面前，青瓷杯壁凝着一层薄露。
他指尖顿了顿，终究还是将心底盘旋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：
裴季雅“小祯，你……该不会也是妖吧？”
话音落在空气里，像一颗石子轻轻砸进平静的湖面。
武祯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紧，骨节微微泛白，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震，茶水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，溅湿了她的指尖。
她垂眸看着杯底舒展的茶叶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方才听到虞赐身份时的惊讶还未完全褪去，此刻被裴季雅点破自己的秘密，她忽然明白，有些事终究瞒不住，尤其是在同样藏着秘密的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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