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鲁塞尔欧盟总部大楼前的广场上挤满了记者、抗议者和安保人员。我紧跟着BBC团队，手中的录音笔记录着周围嘈杂的环境音。峰会还有一小时才开始，但气氛已经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。
"简安，"萨拉递给我一份更新的采访名单，"增加了几个人权组织代表，在侧厅C区。"
我扫了一眼名单，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——梁若曦，标注为"东亚青年企业家联合会代表"。
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名单。梁若曦怎么会在这里？还顶着这么正式的头衔？我环顾四周，没发现她的身影，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巧合。
"有问题吗？"萨拉敏锐地问。
"没有。"我迅速调整表情，"只是没想到这类峰会会有企业家参与。"
"游说集团无处不在。"萨拉耸耸肩，"特别是涉及国际制裁时。C区十点半开始，别迟到。"
她匆匆离开去协调其他记者。我看了看表，还有四十分钟。利用这段时间，我检查了BBC提供的相机和录音设备，确认工作正常后，悄悄将宋亚轩给我的U盘插入电脑，拷贝了所有采访资料和名单。
峰会主会场安检严格，记者席被安排在二楼环形区域，可以俯瞰整个会场。我一边记录各国政要的入场情况，一边留意着可能的异常。格林女士亲自坐镇，指挥团队分工报道；柯子墨则在记者席间穿梭，偶尔与外国同行交谈，看起来完全投入工作。
如果不是那张他与梁若曦密会的照片，我几乎要相信他只是个敬业的高级记者。但现在，每个正常的举动都显得可疑。
上午的议程主要讨论对叙利亚的新制裁方案。当法国外长提到"切断非法武器流通渠道"时，我注意到格林女士和柯子墨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。
午休时间，团队分散用餐。我借口去洗手间，实则前往侧厅C区踩点。这个区域相对安静，几个分会场正在准备下午的活动。C3厅外挂着"东亚青年领袖对话"的牌子，工作人员进进出出。
我装作迷路的记者，在附近徘徊。就在这时，侧门打开，梁若曦走了出来。她穿着得体的浅灰色套装，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，与叙利亚那天的救援组织制服判若两人。她快步走向走廊尽头，与一个西装笔挺的欧洲男子会合，两人进入了一间小会议室。
心跳加速，我犹豫了一秒，然后跟了上去。会议室门没关严，留有一条缝隙。我假装整理设备，靠近门缝。
"...运输渠道必须改变。"梁若曦的声音，英语带着轻微口音，"现在媒体关注度太高。"
"路透社的报道已经被我们控制。"男声回答，音调低沉，"但BBC那边..."
"BBC不是问题。"梁若曦打断他，"关键是下周的船运。议员先生，您明白其中的利害。"
我悄悄将相机调到录像模式，镜头对准门缝。透过取景框，我看到梁若曦递给对方一个信封，男子快速塞入内袋。就在我按下录制键的瞬间，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。
"你在干什么？"
一个保安模样的大汉朝我走来。我迅速放下相机，强作镇定："BBC记者，找采访场地。"
"这里禁止拍摄。"他逼近，眼神锐利，"请出示证件。"
我亮出BBC通行证，但他似乎并不买账："请跟我来一下。"
这不是普通的安保检查。我后退一步，大脑飞速运转："我的编辑在等我，如果迟到—"
"现在。"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走廊拐角处传来一个声音："简安？格林女士找你。"
柯子墨站在那里，表情严肃。保安愣了一下，手上力道稍松。我趁机挣脱，快步走向柯子墨。
"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？"柯子墨问保安，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"安全检查。"保安生硬地回答，目光在我和柯子墨之间游移。
"很好，但这位是BBC正式记者，有完整授权。"柯子墨亮出自己的高级通行证，"如果需要进一步确认，请联系欧盟媒体办公室的杜邦先生，就说柯子墨有疑问。"
保安犹豫了，最终点头离开。我长舒一口气，却发现柯子墨的眼神冷得吓人。
"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？"他压低声音，"那是马克尔议员，最反对对叙利亚制裁的人之一。如果被发现BBC记者偷拍他..."
"梁若曦为什么在这里？"我直接反问，"她刚给马克尔递了个信封，看起来不像名片。"
柯子墨的表情变了，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："跟我来。现在。"
他带我穿过几条走廊，最终来到一个无人的休息区。确认四周无人后，他转向我："照片你看到了？"
我心跳漏了一拍："什么照片？"
"别装了。"他苦笑，"我放在合同夹层里的那张——我和梁若曦。那是警告，也是测试。"
"测试？"
"测试你是否会盲目相信身边的人。"他深吸一口气，"简安，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，也很危险。我是梁氏安插在BBC的眼线，已经三年了。"
虽然早有猜测，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我脊背发凉。我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手摸向包里的手机。
"别紧张。"柯子墨举起双手，"如果我还为梁家工作，刚才就不会救你。那张照片是我故意泄露给你的，为了...赎罪。"
布鲁塞尔欧盟总部大楼前的广场上挤满了记者、抗议者和安保人员。我紧跟着BBC团队，手中的录音笔记录着周围嘈杂的环境音。峰会还有一小时才开始，但气氛已经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。
"简安，"萨拉递给我一份更新的采访名单，"增加了几个人权组织代表，在侧厅C区。"
我扫了一眼名单，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——梁若曦，标注为"东亚青年企业家联合会代表"。
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名单。梁若曦怎么会在这里？还顶着这么正式的头衔？我环顾四周，没发现她的身影，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巧合。
"有问题吗？"萨拉敏锐地问。
"没有。"我迅速调整表情，"只是没想到这类峰会会有企业家参与。"
"游说集团无处不在。"萨拉耸耸肩，"特别是涉及国际制裁时。C区十点半开始，别迟到。"
她匆匆离开去协调其他记者。我看了看表，还有四十分钟。利用这段时间，我检查了BBC提供的相机和录音设备，确认工作正常后，悄悄将宋亚轩给我的U盘插入电脑，拷贝了所有采访资料和名单。
峰会主会场安检严格，记者席被安排在二楼环形区域，可以俯瞰整个会场。我一边记录各国政要的入场情况，一边留意着可能的异常。格林女士亲自坐镇，指挥团队分工报道；柯子墨则在记者席间穿梭，偶尔与外国同行交谈，看起来完全投入工作。
如果不是那张他与梁若曦密会的照片，我几乎要相信他只是个敬业的高级记者。但现在，每个正常的举动都显得可疑。
上午的议程主要讨论对叙利亚的新制裁方案。当法国外长提到"切断非法武器流通渠道"时，我注意到格林女士和柯子墨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。
午休时间，团队分散用餐。我借口去洗手间，实则前往侧厅C区踩点。这个区域相对安静，几个分会场正在准备下午的活动。C3厅外挂着"东亚青年领袖对话"的牌子，工作人员进进出出。
我装作迷路的记者，在附近徘徊。就在这时，侧门打开，梁若曦走了出来。她穿着得体的浅灰色套装，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，与叙利亚那天的救援组织制服判若两人。她快步走向走廊尽头，与一个西装笔挺的欧洲男子会合，两人进入了一间小会议室。
心跳加速，我犹豫了一秒，然后跟了上去。会议室门没关严，留有一条缝隙。我假装整理设备，靠近门缝。
"...运输渠道必须改变。"梁若曦的声音，英语带着轻微口音，"现在媒体关注度太高。"
"路透社的报道已经被我们控制。"男声回答，音调低沉，"但BBC那边..."
"BBC不是问题。"梁若曦打断他，"关键是下周的船运。议员先生，您明白其中的利害。"
我悄悄将相机调到录像模式，镜头对准门缝。透过取景框，我看到梁若曦递给对方一个信封，男子快速塞入内袋。就在我按下录制键的瞬间，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。
"你在干什么？"
一个保安模样的大汉朝我走来。我迅速放下相机，强作镇定："BBC记者，找采访场地。"
"这里禁止拍摄。"他逼近，眼神锐利，"请出示证件。"
我亮出BBC通行证，但他似乎并不买账："请跟我来一下。"
这不是普通的安保检查。我后退一步，大脑飞速运转："我的编辑在等我，如果迟到—"
"现在。"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走廊拐角处传来一个声音："简安？格林女士找你。"
柯子墨站在那里，表情严肃。保安愣了一下，手上力道稍松。我趁机挣脱，快步走向柯子墨。
"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？"柯子墨问保安，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"安全检查。"保安生硬地回答，目光在我和柯子墨之间游移。
"很好，但这位是BBC正式记者，有完整授权。"柯子墨亮出自己的高级通行证，"如果需要进一步确认，请联系欧盟媒体办公室的杜邦先生，就说柯子墨有疑问。"
保安犹豫了，最终点头离开。我长舒一口气，却发现柯子墨的眼神冷得吓人。
"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？"他压低声音，"那是马克尔议员，最反对对叙利亚制裁的人之一。如果被发现BBC记者偷拍他..."
"梁若曦为什么在这里？"我直接反问，"她刚给马克尔递了个信封，看起来不像名片。"
柯子墨的表情变了，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："跟我来。现在。"
他带我穿过几条走廊，最终来到一个无人的休息区。确认四周无人后，他转向我："照片你看到了？"
我心跳漏了一拍："什么照片？"
"别装了。"他苦笑，"我放在合同夹层里的那张——我和梁若曦。那是警告，也是测试。"
"测试？"
"测试你是否会盲目相信身边的人。"他深吸一口气，"简安，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，也很危险。我是梁氏安插在BBC的眼线，已经三年了。"
虽然早有猜测，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我脊背发凉。我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手摸向包里的手机。
"别紧张。"柯子墨举起双手，"如果我还为梁家工作，刚才就不会救你。那张照片是我故意泄露给你的，为了...赎罪。"
"为什么？"我警惕地问。
"因为叙利亚。"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痛苦，"我最初以为只是商业间谍活动，直到看到那些武器流向冲突地区...孩子们死在梁氏运输的武器下..."他的声音哽住了。
我盯着他，试图判断真假。他的痛苦看起来如此真实，但...
"证明给我看。"我最终说。
柯子墨点点头，从内袋取出一个小U盘："这里有梁氏三年来所有非法活动的证据，包括向至少五个冲突地区输送武器，贿赂多国政要，以及..."他顿了顿，"策划对你和宋亚轩的监控与威胁。"
我接过U盘，心跳如鼓："为什么要帮我？"
"因为我曾有个妹妹，"他轻声说，"和你差不多大。她在阿富汗做医生，死于一场'意外'轰炸..."他摘下眼镜擦了擦，"后来我发现，那批炸弹的运输合同上有梁氏的影子。"
远处传来脚步声，柯子墨迅速恢复职业表情："现在听好，梁若曦来布鲁塞尔是为了收买马克尔议员，阻止对叙利亚新制裁通过。他们已经发现路透社的报道源自你的照片，正在全力封锁。"
"那我该怎么办？BBC还安全吗？"
"暂时安全，但你的设备都被监控了。"他快速说，"格林女士不知道我的双重身份，但她收了梁家的钱压下报道。别用任何BBC设备联系宋亚轩。"
"宋亚轩有危险吗？"
"梁家正在北京对他施压。"柯子墨犹豫了一下，"星辉娱乐提出接手他的合约，但条件苛刻。"
我瞪大眼睛："你怎么知道这些？"
"我有我的消息源。"他看了看表，"现在你必须回团队，表现得一切正常。晚上八点，在Grand Place的咖啡厅见我，带上那个U盘。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计划。"
"为什么不能现在说？"
"因为有人来了。"他低声道，随即提高音量，"所以格林女士希望你先完成人权组织的采访，再考虑专题报道。"
萨拉从拐角处走来："原来你们在这！简安，C区采访马上开始了。"
"这就去。"我强迫自己微笑，同时将柯子墨的U盘和相机记忆卡悄悄塞进内衣暗袋。
接下来的几小时，我机械地完成着采访任务，记录各个人权组织对叙利亚局势的看法，但心思全在晚上的会面和宋亚轩的安危上。梁家竟然已经将触角伸到了欧盟高层，而星辉娱乐又在这时接触宋亚轩...太多巧合，太多危险。
采访结束后，团队返回酒店整理素材。我借口疲惫，没有参加晚上的编辑会议。七点半，我换了一身便装，将两个U盘和偷拍的视频藏在鞋垫下，准备赴约。
刚出电梯，大堂里的一幕让我僵在原地——梁若曦正和格林女士坐在休息区交谈甚欢。我迅速退回电梯，心跳如雷。格林女士知道柯子墨的身份吗？梁若曦是巧合出现在这家酒店，还是...
从侧门溜出酒店，我绕了几条街确认没人跟踪，才向Grand Place走去。布鲁塞尔的夜晚美丽而宁静，中世纪风格的广场上游客如织，完全看不出这里也是国际权力博弈的舞台。
咖啡厅在广场西北角，我选了最里面的位置，背靠墙壁，视线对着入口。八点整，柯子墨没有出现。八点十分，依然不见人影。我点了一杯咖啡，手指不安地敲击桌面。
八点二十，我的手机震动——未知号码：「被监视。换到尿童像旁的书店。十分钟。」
尿童像离广场只有两百米，但路径复杂。我留下咖啡钱，快速穿过人群。转过一个街角时，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早上那个保安，正不紧不慢地跟着我。
加快脚步，我钻进一家纪念品店，从后门出去，绕到尿童像的另一侧。书店就在眼前，但保安也跟了上来。就在我犹豫是否该放弃会面时，一只手从巷子里伸出，将我拉入黑暗。
"别出声。"柯子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他看起来比下午狼狈许多，额角有擦伤，呼吸急促。
"发生什么了？"
"梁若曦发现我叛变了。"他拉着我穿过迷宫般的小巷，"格林女士向梁家报告了你在峰会的可疑行为，他们派人跟踪你。"
"那我们—"
"听我说，"在一个隐蔽的拐角处，柯子墨停下，双手按住我的肩膀，"时间不多了。那个U盘里有梁氏全部的犯罪证据，足以让他们垮台。但你必须找到陈董事，只有他知道如何安全使用这些信息。"
"陈董事？宋亚轩说他失联了！"
"被梁家软禁在马来西亚的别墅。"柯子墨急促地说，"U盘里有地址。告诉宋亚轩，星辉娱乐是陷阱，梁家控制的空壳公司。"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柯子墨猛地将我推向另一条小巷："跑！去中国大使馆，寻求庇护！"
"那你—"
"我来引开他们。"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，"替我向你未婚夫道歉...为我做过的所有事。"
没等我回应，他已经冲向来时的方向，故意发出响声。我强迫自己转身，向相反方向跑去。刚跑出几米，身后就传来打斗声和一声痛呼。
躲在垃圾箱后，我看到三名黑衣人围住柯子墨，其中一人手持匕首。柯子墨奋力反抗，但寡不敌众。匕首刺入他腹部的瞬间，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。
黑衣人迅速搜了他的身，显然在找什么。没找到目标，他们低声交谈几句，然后分散开来搜寻。我蜷缩在阴影里，心跳声大得仿佛能暴露位置。
就在这时，柯子墨微弱地动了动，从口袋里掏出什么，用尽最后的力气扔向我的方向。物体落地发出轻响，但在搜寻者的嘈杂中没被注意。等黑衣人走远，我爬过去捡起——是另一个U盘，沾着他的血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，黑衣人迅速撤离。我犹豫了一秒，然后冲到柯子墨身边。他的腹部一片血红，呼吸微弱。
"柯子墨！坚持住，救护车快来了！"
他微微睁开眼，嘴唇颤抖着："对...不起...找...陈董事..."
这是他最后的话。当警笛声近在咫尺时，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。我颤抖着将血U盘藏好，在警察到来前躲进附近一家餐厅的洗手间。
锁上门，我瘫坐在地上，泪水终于决堤。柯子墨死了，为了保护我，为了赎罪...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要找陈董事？另一个U盘里又有什么？
洗手间的灯光忽明忽暗，如同我摇摇欲坠的世界。我拿出手机，本能地想打给宋亚轩，但想起柯子墨的警告——设备被监控了。如果梁家能监听BBC通讯，他们就能追踪到我。
但宋亚轩现在可能正步入星辉娱乐的陷阱...我必须警告他。
就在这时，手机震动起来——一条加密信息：「谈判暂停。星辉条件太苛刻。你那边安全吗？—Y」
宋亚轩！他用了我们约定的加密通道，这意味着他也有所警觉。我迅速回复：「不安全。柯死了。梁发现我们。星辉是陷阱。找陈董事，马来西亚。爱你想你。」
发送后，我立即删除记录，取出SIM卡折断冲走。柯子墨给的两个U盘安全地藏在身上，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布鲁塞尔，找到安全的地方查看内容。
走出餐厅，警灯闪烁的巷口已经拉起警戒线。我压低帽子，混入人群。夜色渐深，布鲁塞尔的街道上依然游人如织，没人注意到一个亚洲女孩颤抖的双手和眼中的惊恐。
回到酒店附近，我看到几名可疑男子在大堂徘徊。不能回去了。我转身走向中央车站，买了一张最快离开布鲁塞尔的车票——去阿姆斯特丹，那里有中国领事馆。
火车上，我蜷缩在角落座位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订婚戒指。宋亚轩现在安全吗？他收到我的警告了吗？陈董事又在哪里？
窗外，比利时的田野在月光下如银色海洋。我想起柯子墨最后的眼神，想起宋亚轩温柔的笑容，想起叙利亚废墟中那个不顾一切寻找我的身影...
泪水再次模糊视线。但在这片朦胧中，一个决心逐渐清晰——无论多危险，无论多少阻碍，我都会将梁氏的罪证公之于众。为了柯子墨，为了宋亚轩，也为了那些在叙利亚、阿富汗、无数冲突地区无辜死去的人们。
火车呼啸着驶入黑夜，载着我，载着两个沾血的U盘，载着一个可能改变许多人命运的秘密。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