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,赵瑟瑟总能巧合碰上李承鄞。
他设计的巧遇,实在是太过巧妙,让人无可指摘,找不到说到的地方。
赵瑟瑟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男子,“五殿下,到底是何意?”
李承鄞装傻充愣,“我不明白赵小姐的的意思。”
赵瑟瑟嘲讽一笑,“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?我以为,以五殿下的心机,应该能看得出来,我并不想每次出门,都能遇见讨厌的人。”
李承鄞仰头,整个人透着一股悲伤劲,“赵小姐,是不想见到我?”
赵瑟瑟眉宇间透露着不耐烦,“五殿下,如果没什么事,瑟瑟就先告退了。”
李承鄞伸手拦住了赵瑟瑟,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,“打扰到了赵小姐。是我的不是,这是赔礼。”
赵瑟瑟随意瞥了一眼,给他行了一个礼,后退几步,转身离开。
这人放现代,高低得给他发一个影帝奖。
赵瑟瑟一直用冷漠和敷衍的态度,他就当感觉不到似的,总自顾自摆出一副有意的模样。
要不是这个朝代,皇权太过集中,就连赵敬禹都要对这位五皇子保持礼貌,赵瑟瑟早就和他翻脸。
赵瑟瑟前脚刚回家,后脚李承鄞就追进了赵府。
赵敬禹坐着,微低着头,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,“这是五殿下送给你的礼物。”
案几上的盒子是半开着的,露出里面东西的大部分面貌,很明显就是男女定情之物簪子。
赵敬禹,“你和五殿下是怎么回事?”
赵瑟瑟的视线扫过赵敬禹,毫不在意地说,“是他,是他故意勾搭我,别有所图。”
赵敬禹颔首,“现在太子被废,二皇子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储君……”
赵瑟瑟冷呵,“所以父亲想把我送给二皇子做妾?”
赵敬禹平视赵瑟瑟,“为父正有此意。”
赵瑟瑟撇嘴表达自己的不屑,“父亲现在站队为时过早。太子又如何?谁说是太子,就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?被废的太子大有人在!”
赵敬禹,“瑟瑟,你应该相信为父的眼光。”
赵瑟瑟回怼,“我劝父亲还是少白日做梦。别没得到想要的,先把全家搭了进去……”
赵敬禹,“也不知道谢氏一家……”
赵瑟瑟甩袖,“父亲不用老是拿谢景行来说事,有什么事,女儿能为您效劳的?”
赵敬禹抚须,“瑟瑟,不要和五殿下来往。”
赵瑟瑟,“是。”
赵瑟瑟不和李承鄞来往,但是架不住李承鄞自己非要凑上来。
“瑟瑟,好巧。”
赵瑟瑟没给他好脸色,“五殿下自重,女子的闺名,不是外来可随意叫唤的。”
李承鄞歉意一笑,“抱歉,赵小姐。赵小姐,如意楼有新出的糕点,不知赵小姐可否赏光……”
赵瑟瑟冷着一张俏脸,“五殿下,我想,你应该听得懂小女的话。不管你想干什么,都不要再来纠缠我。”
李承鄞抓住了她的袖子,她用力甩开,看都没看他,自己走开。
然而赵瑟瑟单方面的拒绝,并没有什么用。
因为赵敬禹想两头下注,就默许了李承鄞的心怀不轨。
赵敬禹,“瑟瑟,五殿下对你一片真心,你接受了也无妨。”
赵瑟瑟只觉得可笑,“真心?父亲是在讲什么笑话?野心勃勃的皇子,居然还有真心这种东西。就算有,也不是给你或者给我的。他一开始接近我就别有目的,模作样的嘴脸,真让人恶心!”
李承鄞对自己真心?
赵瑟瑟不稀罕,也不想要,赵瑟瑟旁观者他这份真心,虚假浅薄得可怜。
眼中的深情,原来也是可以演出来的,要不是有谢景行在前。
赵瑟瑟很难能分辨得出来,真心和假意,再怎么演,也会露出破绽。
赵敬禹摇头,“瑟瑟,不要计较这些无用的东西。你该要思考的,是日后怎么得到五殿下的独宠。”
赵瑟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,她深吸一口气,“父亲,就不怕我先毒死他,全家一起去死?”
赵敬禹,“瑟瑟,别忘了谢景行。”
赵瑟瑟有些烦躁,“父亲同一个招式,别一直用。”
赵敬禹品了一口茶,“招不在新,有用就行。瑟瑟,谢家景行一直都是个好孩子,你别害了他。”
赵瑟瑟气得发抖,“把你的人撤走,我会听你的话。”
赵敬禹,“等你和五殿下完婚,日后自然会没人在为难谢景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