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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白月光与朱砂痣》男女

虐文集中营

我第一次见沈砚时,他站在梧桐树下给许念念系围巾。深秋的阳光穿过叶片间隙,在他肩头发梢碎成金箔,而我攥着刚拿到的竞赛奖状,隔着整条走廊看他们笑成两朵并蒂莲。

"这是新来的转学生苏晚。"班主任领我进班时,沈砚正把许念念的作业本堆成小山,听见我名字时笔尖顿在纸上,洇开团墨渍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是他母亲的名字。

我们成了同桌。他总在草稿本上画穿旗袍的女人,乌发垂肩的侧影像极了我母亲年轻时的照片。"我妈妈说,会画水彩的女孩都有颗温柔的心。"我指着他笔下的丁香花怯生生开口,他却猛地合上本子,指节泛白:"她已经死了。"

平安夜那天,我在教室偷偷给他织围巾。毛线针在月光下闪着银光,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许念念的哭声:"你明明知道苏晚的妈妈...""那只是个意外!"沈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。围巾从我膝头滑落,原来三年前那场火灾,我妈推开的那个男孩,是他。

我转学去了外省。走前把围巾塞进他抽屉,附带张字条:"火场里的玫瑰不该成为你的枷锁。"后来听说他报考了中央美院,而我在南方医科大学解剖课上,总想起他画里的丁香花。

再遇是在医院。他攥着许念念的病危通知书,胡茬刺破苍白的下颌线。"她需要RH阴性血..."他拽住我白大褂的袖口,眼里燃着最后簇火苗。我抽回手时,看见他无名指上的银戒——和我抽屉里那枚是对戒,是那年他误放进我书包的圣诞礼物。

"我是O型血。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"沈砚,有些债早在你母亲冲进火场救我时就还清了。"他忽然跌坐在长椅上,指腹反复摩挲戒指内侧,那里刻着极小的"晚"字,是我高二那年趁他午睡时偷偷刻的。

许念念出院那天,我在住院部楼下看见他们。她靠在他肩头笑得像初绽的山茶,而他望向樱花树的眼神,让我想起十七岁那年他藏在我铅笔盒里的糖——包装纸早已泛黄,橘子味却永远留在了记忆里。

春末我去了云南。在腾冲的火山公园,当地老人说每粒火山灰里都藏着个未说出口的秘密。我摸出贴身的银戒,把它埋进正在盛开的龙胆花丛。山风卷着细灰掠过指尖,恍惚间又看见穿白衬衫的少年站在樱花树下,朝我举起半块没吃完的橘子糖,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长到能覆盖我整个青春。

后来我收到幅匿名油画。画布上是两个背对背的身影,女孩发间别着丁香花,男孩口袋露出半截围巾穗子。右下角用极小的字写着:"原来白月光与朱砂痣,都是同一个月亮。"

樱花落在手术刀上的瞬间,我终于懂得:有些爱从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,就像火山灰终将化作春泥,而我们那些未说出口的告白,早就在岁月的褶皱里,酿成了最苦涩的甜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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