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口...别又裂开了。”她叮嘱。
燕迟嘴角微扬,冲她点了点头。
马蹄声渐远,棠棠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城外,心头莫名空了一块。
…
这事不是小事,等燕迟处理完巡边的事情后,回来就被他父亲罚了。
睿王手持牛皮鞭,一鞭一鞭抽在儿子背上。
燕迟跪得笔直,咬紧牙关不吭一声,只有冷汗顺着下巴滴落,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水洼。
“三十七、三十八...”执刑的士兵声音发颤。当最后一鞭落下时,燕迟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,连旧伤都崩裂开来。
入夜后,棠棠端着药碗走进营帐,燕迟伏在榻上,背上没有一块好肉,血水浸透了垫着的棉布。
“你爹下手也太狠了!”她声音发颤,棉签沾着药膏的手都在抖,“这哪是教训儿子,分明是要人命...”
燕迟闷哼一声,却还强撑着笑:“我爹就这脾气...咳咳...这次折了这么多弟兄,该罚。”
他额上青筋暴起,却还在安慰她:“没事...我皮糙肉厚...”
药膏不小心触到鞭伤时,他浑身一颤。
棠棠心疼得眼眶发热,正要再抱怨几句,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捏住了脸颊。
“再嘟囔...就成小花猫了。”燕迟手指轻轻用力,把她撅着的嘴捏成个圆。
棠棠拍开他的手,却也没再说什么。
烛光下,她看着这个遍体鳞伤却依然笑着的男人,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他甘愿受这顿鞭子,既是为逝去的弟兄,也是为肩上的责任。
“快点好起来吧。”她小声嘀咕,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。
药膏的清香在帐内弥漫,混着淡淡的血腥气。
有些事,她懂却不该说破。
就像她知道燕迟需要这场惩罚来为死去的人负责,也明白自己不该过多干涉他们父子之间的事,可她还是多说了。
在这世上,能得一个人的心已是不易,何必多言去碰那些不该碰的界线。
帐外,一轮孤月高悬。
棠棠为燕迟盖好薄被,指尖拂过他紧锁的眉头。
“睡吧…”
大中午的,燕迟帐内药香氤氲。
棠棠跪坐在床榻边,指尖蘸着淡青色的药膏,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燕迟背部的伤处。
这半月来,为了减轻燕迟的痛苦,她跟着军医学了不少推拿手法,在燕迟养伤的这段时间,没事就给燕迟按一按。
此刻指腹正沿着他脊背的肌肉纹理轻轻打圈。
“结痂的地方痒不痒?”她轻声问,目光扫过他背上交错的伤痕。
新生的皮肉泛着淡粉色,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脆弱。
燕迟枕着手臂,声音闷闷的:“好多了。”
忽然,他倒吸一口冷气:“嘶!你手往哪摸呢?”
棠棠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溜到了他腰腹间,在那轮廓分明的肌理上流连忘返。
被抓个正着也不慌,反而理直气壮:“我检查伤口呢!”
说着又趁机摸了一把:“你看这里...线条多结实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