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宋婉仪晨起的时候,就见得两个侍女候在门外,见宋婉仪醒来,立刻推门而入为她更衣洁面。
宋婉仪在家中做惯了大小姐,十分自然地接受了她们的伺候,一边想着宫远徵果然靠谱,不枉她费心提醒他一场,一边开口笑着开口问道:
宋婉仪“两位姑娘,请问可是徵公子派你们来的?”
两个侍女对视一眼,态度恭敬道:
“是角宫连夜下的命令,说众位新娘皆是大家闺秀,对宫门不甚熟悉,才派了我们前来伺候姑娘,还说……说各位姑娘是宫门的贵客,决不允许有半分不敬之处。”
只是话虽这么说,但谁人不知宋姑娘前日刚刚整治了检验嬷嬷,今日伺候的众人便被敲打了一番,略微想一想,便也知道这位宋姑娘是不可得罪的人了。
宋婉仪诧异地抬头:
宋婉仪“角宫?宫二先生?”
侍女应了声是,她不在意地点点头,想来是宫远徵借着宫尚角的的名义下的命令。
等到出门,果然见得每位新娘旁边都跟着两位侍女,如宋婉仪一般的大家闺秀自然是十分自如,只有上官浅和云为衫脸色颇为不适。
她们自幼被培养成刺客,哪怕接受了大家闺秀的培训,也无法全然像她们一般自如地接受身边人无处不在的窥探,这让她的行动一下子束手束脚起来。
“为何突然要给我们安排侍女呢?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想起昨日的动作,上官浅的心中有些虚。
“这还不好吗?身边没个伺候的人,我这几天都有些不习惯,现在看来宫门倒是挺贴心。”
被问话的小姐一脸的无所谓,上官浅和云为衫对视一眼,只得勉强一笑。
忽然,几个侍女匆匆而过,脸上皆是神色凝重,紧接着几人抬着一位新娘从楼上下来。经过宋婉仪身边时,她见那面容正是前日里被选中成为少主新娘的姜离离。
她脸上泛着红疹,眉头紧皱,正在不住地呓语。
宫远徵原本正在药房之中研制药物,得知姜离离中毒一事时,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宫远徵“其他姑娘呢?可有危险?”
侍从闻言面色有些扭曲,赶紧低下头,干脆道:
“公子放心,宋姑娘并未受到牵连。”
“而且宋姑娘的侍女也已经安排妥当,皆是会几分医术的,您放心。”
见自己的心思被人直白地点破,宫远徵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,板着脸道:
宫远徵“我问你了吗?自作主张!”
宫远徵“还不快把中毒的新娘带进来。”
侍从十分熟练地认罪,然后将满脸红疹的姜离离抬进了徵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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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子羽正在万花楼花魁紫衣姑娘的房中浅眠,在袅袅琴声里,他梦见了思念已久的母亲。
窗外,宫尚角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旧尘山谷。
金繁守在万花楼雅间外,听着里头宫子羽与紫衣姑娘的谈话。宫紫商身着异域舞裙,屡败屡战地同金繁调笑。
金繁正十分熟练地表示推拒,忽见一队黄玉侍卫疾步而来,为首者抱拳行礼:
“奉长老院急令,请羽公子速回宫门!”
与此同时,宫远徵正在药庐为中毒的新娘配药,忽然,他看见夜空中升起一盏赤红灯笼。
宫远徵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,这宫门灯塔处警示的灯笼已经数十年未亮,一旦升起,必定是出了惊天大事。
待他步履匆匆赶至前殿,只见下人们捧着丧仪所用的白色物件匆匆而过。
宫远徵心头剧震,一把抓住个侍从厉声问:
宫远徵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回、回徵公子……执刃和少主都……都遇刺身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