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验出药粉有毒,且正是能令人生出红疹的毒药时,众人一片哗然,皆纷纷远离了宋婉仪的身边。
宫子羽则是猛地站起身,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婉仪:
宫子羽“宋姑娘...怎么会是你?一定是弄错了,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?”
宋婉仪无语半晌,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的上官浅和云为衫:
宋婉仪“羽公子,衙门审犯人都得容他自辩呢,你倒也不用这么急着给我定罪。”
宋婉仪“这药瓶确实是我的,但里面的药粉却不是。”
她上前拨开药粉道:
宋婉仪“这药粉里有红色和褐色两种粉末,褐色是我从家里拿来的治疗鸣喘之疾的解药,是没有毒的。
宋婉仪但进了宫门之后,我一直服用徵宫调配的药物,这药一直没有动过。若是不信,可以请徵宫的人来检查一番。”
宋婉仪“至于这红色粉末……”
她突然云为衫,笑道:
宋婉仪“说来可惜,云姑娘的前日里的蔻丹鲜艳夺目,殷红如血,如今倒是看不见了。”
宫子羽显然也想起了云为衫指甲上的蔻丹,正是和这粉末一个颜色。
迎着宫子羽怀疑的目光,云为衫紧张不已,上官浅突然笑盈盈道:
上官浅“可是宋姑娘,这药粉毕竟是从你的房间发现的,云姑娘如今的指甲上也并无痕迹,似乎不能洗清你的嫌疑呢。”
为了放这瓶毒药,上官浅可谓是历经艰难险阻,被宋婉仪的机关暗器伤的浑身青紫不说,最后她只能极其狼狈地赶回房间,若不是云为衫掩护,她只怕要被侍女发现。
这让一向骄傲的上官浅极为挫败,心下更是打定主意要让宋婉仪背了这个黑锅。
宋婉仪“上官姑娘别急,要找出真凶,不如看看此事最大获利者是谁?
宋婉仪我不过是个玉质令牌,即便姜姑娘出事,少主也未必会选我,何必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?”
众人皆觉得宋婉仪说得有理,此事最大获利者分明就是云为衫。
一时间,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。
云为衫双手紧紧攥着,她太过大意,竟然忘了这么一个致命的漏洞,她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宫子羽,做出了和上次一样的决定。
一待事发,便挟持宫子羽,他是羽宫唯一的血脉,会是一个上好的人质。
正在这时,一旁和姜离离交好的李姑娘好像突然想起来一般,开口道:
“离离出门前,分明说过是上官姑娘邀请她和云姑娘去喝茶,她心中烦闷,也就去了,不曾想第二天就中了毒!”
宫子羽本也不相信是宋婉仪所为,可他也不愿意相信云为衫会是凶手,一时间眉头紧皱,举棋不定。此刻听闻这个消息,他忽然灵光一闪:
宫子羽“金繁,可查验过茶叶了?”
云为衫见嫌疑从自己身上挪开,紧攥的手指渐渐松开。
“启禀公子,这茶叶无毒。”
上官浅心底松了一口气,暗骂宫子羽色令智昏,面上却贝齿轻咬,委屈哽咽道:
上官浅“我不过是念着姜姑娘心情不好,带了家长的茶叶同她分享罢了,怎么能污蔑我给她下毒呢!”
上官浅“我也不过是个玉质令牌,而且我心仪的人也并非少主,更没有理由害姜姑娘啊!”
宫子羽仿佛一下子智商占领了高地一般,咄咄逼人道:
宫子羽“茶叶无毒,却不代表没有别的下毒的法子,上官姑娘,除了茶叶之外,你们当晚可还接触过别的东西?”
上官浅“我们自然……”
宋婉仪突然开口道:
宋婉仪“等等,不如让云姑娘来说吧。”
宋婉仪在被指认之初便察觉了异样,就如她自己所说那般,姜离离一死,云为衫便是最有可能成为少主夫人的人,她的动机是最大的,而那药粉的颜色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。
之所以毒药会出现在她的药瓶里,恐怕是她为了找个替死鬼,恰巧选中了姜离离隔壁的她。
她原本只打算洗清自己的嫌疑。她是想回家,但是不想背着这样的名头回家,她自己无所谓,她老爹和族中姐妹还是要顾及的。
却没想到上官浅自己跳了出来,这幅急着甩锅的态度着实可疑,难不成这凶手不是云为衫,而是上官浅?
李姑娘的话几乎是把这种可疑瞬间做实,加上宫子羽对云为衫的偏心,上官浅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成为了另一个嫌疑人。
现在摆在云为衫面前的有两个选择,要么替上官浅隐瞒,那么她还是最有可能的凶手,等待她的只能是严刑逼供,要么指认上官浅,说不定能暂时摆脱自己的嫌疑。
而对于云为衫来说,她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做了决定。她还没有替云雀报仇,没有拿到解药,她不能死。
而且如今宫尚角成了执刃,上官浅便是她的对手,死一个竞争对手,对于无锋刺客来说,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云为衫迎着上官浅的目光,缓缓吐出几个字:
云为衫“还有香。”
云为衫“屋子里还燃着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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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剧的时候,就感觉云为衫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,出卖上官浅毫不犹豫。上官浅看着聪明,结果最傻的宫子羽都能把她看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