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彻查

——养心殿——

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，神色凝重。

皇后身着素色朝服，跪在殿下，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，声音压抑却清晰："皇上，臣妾恳请您，彻查七阿哥之事。"

进保站在皇帝身侧，眉头微皱。

皇后向来温顺，今日竟主动求见，还提及七阿哥……

"皇后啊！"进忠缓缓开口，语气淡漠，"七阿哥之事，朕心中有数。海贵人已被慎刑司收押，证据确凿。"

皇后抬起头，眼中含泪，却坚定无比："皇上，臣妾痛失爱子，可真凶未伏诛，臣妾……臣妾这辈子都无法安心！"

皇帝目光一沉，盯着她："你的意思是，朕应现在就杀了海兰？"

皇后咬了咬唇，深吸一口气："臣妾不敢妄言，但……臣妾恳请皇上，让她与御药房的人当面对质，让真凶为永琮偿命！"

殿内一片寂静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
——撷芳殿——

卫嬿婉指尖轻轻摩挲着五阿哥的小手，闻言进保的回报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："如懿终于沉不住气了？"

进保低声道："娘娘，皇后似乎……，甚至不惜求见皇上。"

卫嬿婉眼神一厉，缓缓站起身："呵……她以为这样就能翻盘？"

她缓步走到窗前，望着外头的天色，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："进保，去告诉慎刑司，今晚务必让海贵人‘招供’。至于如懿……"

她转过身，眼底寒光闪烁："别怪我心狠。"

——慎刑司——

海兰蜷缩在冰冷的地上，浑身湿透，鞭伤火辣辣地疼。

黑暗中，牢役悄然靠近，压低声音："海贵人，娴妃娘娘派人来传话，让您务必撑住，她会在皇上面前替您说话。"

海兰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。

牢役点头："娘娘说，皇上和皇后想要你招供，必不会要你死，她不会让令妃得逞。"

海兰紧咬牙关，泪水无声滑落："姐姐……"

然而，就在此时，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随后，慎刑司主事阴沉着脸走进来："海贵人，皇后娘娘那边……娴妃娘娘怕是帮不了您了。"

海兰瞳孔一缩："什么意思？"

主事冷笑："娴妃娘娘刚进养心殿为您求情，就被皇上斥责，如今……已经回宫了。"

海兰心头一沉，如坠冰窟。

——养心殿——

皇后跪在殿内，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："皇后，你一向贤惠温顺，今日却为何如此咄咄逼人？"

皇后抬眸，眼中含泪："皇上，臣妾只是……"

"只是什么？"进忠冷笑，"海兰与御药房勾结，毒害永琰，证据确凿！你却在此为她说情？"

皇后心口一颤，猛地跪直身体："皇上，臣妾并非为海兰开脱，但……若真凶未伏诛，臣妾实在无法安心！"

皇帝眸色一沉，缓缓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："皇后，你是在质疑朕的判断？"

皇后浑身一僵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："臣妾不敢。"

皇帝冷笑一声，转身走向龙椅："朕累了，皇后也回去吧。"

皇后跪在原地，久久未动。

——撷芳殿——

卫嬿婉轻抚着五阿哥的襁褓，唇角含笑："娴妃终究还是保不住海兰。"

进保低声道："娘娘，那海贵人……"

"她活不过明日。"卫嬿婉淡淡道，"明日，便是她伏法之时。"

她抬眸，望向殿外漆黑的夜色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："如懿，你以为靠皇后就能翻盘？可笑。"

——慎刑司——

海兰蜷缩在角落，听着牢门被重重锁上的声音，眼中最后一丝光也暗淡下去。

"永琪……"她喃喃低语，"对不起……"

黑暗中，无人听见她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