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那种剧烈的疼痛，不像是普通的胃肠道问题能解释的。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李明再次出现在急诊室。这次，他几乎是被小雅搀扶进来的。他的脸比上次更加苍白，嘴唇发干，整个人虚弱得厉害。
“医生…疼…太疼了…”他痛苦地呻吟着，身体不停地颤抖。
疼痛来势汹汹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剧烈。小雅在一旁哭着说，李明疼得在地上打滚，吃了上次开的药也不管用。
我立即安排他进入抢救室。静脉输液，镇痛，监测生命体征。他的血压有所下降，心率却快得惊人。
“快，查血气分析，电解质，还有淀粉酶、脂肪酶！”我迅速下达指令。
医护人员迅速行动起来。抽血，监测。抢救室里弥杂着各种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，空气紧张得让人窒息。
小雅紧紧抓着我的手臂，眼泪止不住地流：“医生，他不会有事吧？他以前身体很好的…”
“我们会尽力。”我只能这样回答她。在没有明确诊断之前，任何承诺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。血气分析提示有轻微的代谢性酸中毒，电解质有轻微紊乱，但淀粉酶和脂肪酶都在正常范围内。这进一步排除了急性胰腺炎的可能性。
腹痛依然持续，镇痛药的效果并不理想。我看着李明痛苦的神情，心里越来越沉重。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如此剧烈的腹痛？而且是反复发作，没有规律？
我请来了消化内科和普通外科的专家进行会诊。消化内科的专家仔细询问了病史，查阅了之前的检查报告，也觉得有些棘手。普通外科的专家检查了李明的腹部，排除了急腹症需要立即手术的情况。
“有没有可能是功能性的？比如肠易激综合征？”消化内科的专家提出。
“疼痛太剧烈了，而且伴有明显的全身症状，不太像单纯的功能性疾病。”我提出了我的疑虑。
“那会不会是罕见的疾病？比如某种遗传代谢病？”普通外科的专家说，“但这种可能性比较小。”
会诊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，李明的诊断依然像一团迷雾。他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，但依然没有全消失。
小雅的情绪接近崩溃，她质问我为什么查不出原因，是不是误诊了。
“你们是不是只会查这些常见的病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？”她哭着说，“他这么疼，你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？”
我理解她的焦虑和无助，但我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。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所有常规检查，请了相关科室的专家会诊，但依然没有突破。
“我们正在努力寻找原因。”我耐心地解释，“医学是很复杂的，有些疾病的表现多种多样，需要时间去排查。”
李明躺在病床上，虽然疼痛有所缓解，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。他时不时会问：“医生，我到底怎么了？我会死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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