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的王宫地牢弥漫着铁锈味,罗莎正在刑讯室擦拭染血的匕首。
突然所有蜡烛齐齐熄灭,丝线缠上她手腕的瞬间,她闻到了雪茄混着血腥的气息。
"这么晚还在工作?"多弗朗明哥的声音贴着后颈传来,手指抚过她右脸的伤疤,"...疼吗?"
罗莎僵在原地。
从那晚过后他再没出现过。
匕首当啷落地,她下意识去遮残缺的半脸,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刑具墙上。
"回答我。"
黑暗中他的墨镜反着冷光,罗莎突然意识到——王今天没戴眼镜。
那道贯穿左眼的旧伤像蜈蚣般趴在他苍白的皮肤上,比任何刑具都让她战栗。
"早就不疼了。"她撒谎道。
多弗朗明哥低笑,忽然咬住她遮脸的右手手套,一点点扯下。
丑陋的疤痕暴露在月光下时,罗莎剧烈颤抖起来,却听见他说:
"撒谎。"指尖按在疤痕末端,"每次我碰这里...你瞳孔都会收缩。"
当多弗朗明哥的唇贴上那道伤疤时,罗莎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温热的舌尖沿着凹凸的皮肤游走,最后停在她失明的右眼皮上。
"多...多弗?"她声音支离破碎。
"当时在马林梵多..."他的唇移到她颤抖的眼睑,"你扑过来时,看到赤犬的拳头了对吧?"
手指突然掐住她喉咙,"见闻色霸气用得不错...为什么要护住我?"
罗莎的血液瞬间冻结。
她的确没必要出手,就算他被伤到只要不致命总能活的——可她不愿见他受伤,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行。
"我...啊!"
锁骨传来剧痛,多弗朗明哥的牙齿陷进她苍白的皮肤。
与往常的惩罚不同,他舔去了渗出的血珠,在崭新的咬痕上盖了一枚冰凉的吻。
"蠢女人。"他抵着她汗湿的额头,"我要的是罗莎·卡米洛...不是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俗女子。"
拂晓时分,罗莎在医疗室的镜前数着身上的印记。
右脸的疤痕上残留着可疑的水光,锁骨处的咬痕泛着淤血般的紫红。
最让她困惑的是左手无名指——那里缠着一根近乎透明的丝线,轻轻一扯就传来王宫深处的震动。
"这是...什么?"
"国王的任性。"
突然出现在镜中的多弗朗明哥往她肩上丢了件新制服,"从今天起,你站在我身后可好。"
罗莎怔怔接过镶金边的墨镜,镜架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字:
「给唯一见过真面目的线偶」
当她颤抖着为他戴上眼镜时,指尖碰到他左眼的伤疤。
多弗朗明哥抓住她残损的右手按在自己心口,隔着西装马甲,她摸到某种凹凸的痕迹。
"十五年前那个雨夜..."他的呼吸喷在她染血的指甲上,"你看见的究竟是神...还是恶魔?"
晨光穿透彩窗,罗莎第一次看清他虹膜的颜色——像融化的琥珀,深处囚禁着十二岁那年的暴雨。
"我看见了...向我伸手的多弗。"
——
作者:我的脑子里想的是:多佛朗明哥发现罗莎对自己的情感后沉思了很久,最后决定和她谈个恋爱?
当然,在多佛朗明哥的世界里,情情爱爱只是生活的调味剂,他的理想比任何人都重要。
我比较抽象,有点意识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