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雷斯罗萨的天空被丝线切割成碎片,阳光透过鸟笼的缝隙,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罗莎站在王之高地的残垣上,看着远处那个戴草帽的少年一拳轰碎半个城镇。
多弗朗明哥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,狂气中带着久违的兴奋:
"咈咈咈咈……终于来了个有趣的家伙。"
罗莎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脸的疤痕,那只雾蒙蒙的右眼已经无法聚焦,但她仍能清晰感知到——王的情绪在沸腾。
她曾见过他这样的状态,只有面对真正值得摧毁的敌人时,他才会露出这种近乎愉悦的杀意。
"需要我去解决他吗?"她低声问,声音嘶哑。
多弗朗明哥的丝线缠绕上她的手腕,像一条冰冷的蛇。
"不,罗莎。"他俯身,墨镜后的目光刺进她的左眼,"我要你……看着我赢。"
特拉法尔加·罗的"ROOM"展开时,罗莎的见闻色霸气已经预判到危险。
她下意识地向前一步,却被多弗朗明哥的丝线猛地拽回。
"别碍事。"他冷笑,"这是我和他的游戏。"
罗的刀光斩断王宫穹顶,多弗朗明哥的丝线如暴雨般回击。
罗莎站在战场边缘,看着他们厮杀,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。
她曾见过罗的眼神——那是被仇恨灼烧的眼神。
如果当年没有遇见多弗,我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?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随即被她掐灭。
不,她比罗幸运。
至少……她获得了另一种东西。
路飞的"四档"形态撕裂大地时,罗莎终于动了。
多弗朗明哥的丝线被霸气震碎,他的身体重重砸进废墟,墨镜裂开一道缝隙。
罗莎的瞳孔骤缩——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狼狈。
"多弗——!"
她冲进战场,残损的右手拔出短刀,挡在路飞面前。
草帽少年愣了一下,皱眉:"让开!我不打女人!"
罗莎笑了,嘴角渗出血丝:"可惜……我打。"
她的刀锋划破空气,却在即将触碰到路飞的瞬间——被多弗朗明哥的丝线猛地扯回。
"谁准你插手了?"他的声音冰冷刺骨。
罗莎跌倒在地。
她看见多弗朗明哥站起身,擦去嘴角的血,重新戴上那副破碎的墨镜。
"这是我的战斗。"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"而你……只需要看着。"
当路飞的"大猿王枪"贯穿多弗朗明哥的胸膛时,罗莎的世界仿佛静止了。
她看见他的身体向后飞去,撞碎王座,墨镜彻底碎裂,露出那双只有她看过的漂亮眼睛。
鸟笼开始收缩,整个德雷斯罗萨在崩塌。
罗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,爬向他的方向。
多弗朗明哥躺在废墟中,胸口凹陷,嘴角却仍挂着那抹狂气的笑。
"罗莎。"他唤她的名字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"过来。"
她跪在他身边,颤抖的手指抚上他的脸。
"您……输了。"她轻声说。
"咈咈咈咈……"他咳出一口血,"是啊,真难看。"
罗莎的眼泪终于落下,砸在他的脸上。
多弗朗明哥盯着她,忽然抬手,指尖擦过她的泪痕。
"蠢女人……"他低笑,"哭什么?"
"因为……"她哽咽着,"我再也见不到您了。"
多弗朗明哥的指尖一顿,随即缓缓下滑,最后停在她的心口。
"不,罗莎。"他闭上眼睛,嘴角仍带着那抹傲慢的弧度,"你早就被我缠住了,永远都逃不掉。"
"我本该在那天告诉你,”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,"告诉你为什么十年前我从垃圾堆里捡回一个毫无价值的小女孩。”
明哥的手滑到她脑后,穿过潮湿的金发。
罗莎能闻到他身上火药血腥味与昂贵古龙水混合的气息,能感觉到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。
世界缩小到这一刻,这个不断靠近的距离。
当他的唇终于落下时,罗莎闭上了眼睛。
第一个吻落在她右脸伤疤上,轻得像羽毛拂过。
第二个吻印在她颤抖的眼睑。
"你的眼睛,"他低语,"总是看着我,只看着我。”
第三个吻悬在她唇边,呼吸交融。"我本可以给你更好的,"明哥的声音里带着罗莎从未听过的犹豫,"而不是在这个失败的夜晚...”
海军带走多弗朗明哥时,罗莎站在废墟的阴影里,静静看着。
她的右眼已经彻底失明,左眼的视野里,他的背影越来越远,直到消失在海平线上。
维奥莱特走到她身边,欲言又止。
"他不会再回来了。"公主最终说道。
罗莎摸了摸无名指上那根早已断裂的透明丝线,轻声笑了。
"我知道。"
她转身,走向德雷斯罗萨的夕阳。
——
作者:这个结局喜欢么?没有死亡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