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坐的姿势让我瞬间僵住。这个角度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在灯光下的投影,甚至能数清他虹膜上的细碎光点。我不自觉挺直腰背,却在下一秒意识到这个动作让我们贴得更近——他的鼻息直接拂过我锁骨。
“笑什么!”我耳尖发烫。
唐施喉结滚动,手掌稳稳托住我的后腰:“不是刚才撞疼鼻子?现在挺胸干什么?”
“那你抱我上来干什么!”我羞恼地去掐他肩膀。
他忽然用食指刮过我鼻梁:“还疼吗?”见我摇头,声音突然低了几度:“那...还要吗?”
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暗沉沉的,十指相扣的掌心微微发烫。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游刃有余的男人,原来也是个会索吻的幼稚鬼。
点头的瞬间天旋地转。他反扣住我的手腕压向背后,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颈。原本居高临下的优势荡然无存,这个带着薄荷气息的吻像一场精心策划的围剿。唇齿交缠间,我听见皮质沙发发出细微的吱呀声。
氧气耗尽时他才松开钳制。我撑着他肩膀喘息,突然不甘心总是被他掌控节奏。正要开口,却被他按进怀里。
“乖,抱会儿。”
“你也累了?”我故意蹭了蹭。
唐施突然僵住,声音沙哑:“别乱动。”
成年人的默契让我瞬间了然,嘴比脑子快:“揭竿而起了?”
“明知故问不会显得更聪明。”他耳根红得滴血。
“但能让你破防。”我得意忘形地接话,“那你就听不到我叫...”
最后一个字生生咽了回去。唐施突然捧起我的脸,在四目相对的瞬间,我羞得想钻进沙发缝里。他却低笑着凑到我耳边,温热的气息烫得我浑身发麻:
“我三针HPV疫苗都打完了。”
投影仪不知何时进入了屏保模式,银河影像在整面墙流转。我们额头相抵,在星辰的光影里交换呼吸。他屈起手指擦掉我唇边晕开的口红,突然叹了口气:
“姜寒意,我们得谈谈。”
[后记:最危险的博弈不是攻城略地,而是明知城门大开,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巡逻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