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我愣在他怀里,大脑像突然断线的风筝。
唐施的睫毛在壁灯下投出扇形阴影:“之前在学校打的。”他指尖绕着我的一缕头发,声音比平时低八度。
“"哦哦...挺好的,”我机械地点头,“我也打了。”
他忽然笑出声,鼻尖蹭过我发烫的脸颊:“姜寒意,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?”温热的手掌贴上我的后腰,“知道你有洁癖,想让你放心。”
这个吻落下来时,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他的唇很烫,像冬日里突然贴上来的暖宝宝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他轻咬我耳垂,“还没给你下哑药呢。”
我鼓起勇气抬眼,立刻后悔了——这个姿势让所有触感都无所遁形。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卫衣抽绳:“你...难受吗?”
话一出口就想咬舌自尽。
唐施闷笑着把我往怀里按了按:“能忍。”话音未落,湿热的吻已经落在耳后。我浑身一颤,那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带。
他的进攻路线变得清晰:从泛红的耳尖到绷紧的脖颈,在锁骨凹陷处流连时,我忽然想起他冒雨去买的眼药水,想起omakase里推过来的最后一块海胆,想起十字路口突然握紧的手。
心脏像被泡进温蜂蜜水,甜得发胀。
当他的唇贴上我无名指关节时,一个认知突然劈亮脑海:我喜欢上这个人了。不是对雪中送炭的感激,是想要亲吻拥抱,想要分享晨昏与四季的,真正的喜欢。
“唐施。”我突然捧住他的脸。
唐施怔住,喉结动了动:“嗯?”
壁灯的光晕染在他瞳孔里,我望进这片温柔的星群:“套呢?”
投影仪的光斑在墙上游移,银河影像正好运行到猎户座。他瞳孔骤然紧缩,扣在我腰后的手猛地收紧。
“在钱包夹层。”声音哑得不成样子。
[后记:爱是最高明的猎手,当你终于鼓起勇气布下陷阱,却发现对方早已缴械投降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