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了捏他冻红的指尖... 更多精彩内容,尽在话本小说。" />
长安街的灯笼次第亮起时,唐施把我的手揣进他大衣口袋。糖炒栗子的焦香从巷口飘来,他忽然收紧手指:"老头要去海南过年。"
我捏了捏他冻红的指尖:"来我家啊。"
暮色在他睫毛上凝成霜,我们踩着结冰的路面往家走。他讲述时的白雾散在寒风里——老爷子刚做完腰椎手术却执意要飞,两人在电话里不欢而散。
"遗传的倔。"我哈着气笑他,被他用围巾裹住半张脸。羊绒纤维间残留的雪松香里,他低头咬我耳朵:"就你话多。"
暖气充足的客厅,我跪坐在地毯上翻找手机:"机场有爱心电瓶车服务,你给叔叔约这个。"茶几上的姜茶氤氲着热气,"再准备个记忆棉腰靠,我妈说术后用这个最......"
突然被拽进怀抱。唐施的下巴抵在我发顶,心跳声震着耳膜:"小宝。"他很少这样叫我,嗓音像被砂纸磨过,"替老头谢谢你。"
窗外传来孩童放烟花的嬉闹。我们这样的单亲孩子,对团圆有种近乎执念的渴望。我妈妈会在我加班时直接打视频说"宝贝妈妈想你",而唐施的父亲只会转发养生文章到家族群,末尾附上"少熬夜"。
我转身环住他脖颈:"下次视频,我教你说爸爸我爱你。"他耳尖瞬间通红,却在我掌心写下"好"。
岁末的钟声从电视里传来时,唐施突然托起我后颈。他吻得很轻,像对待易碎的糖人,唇间呢喃着只有我能听清的称呼:"雪儿。"
烟花在夜空炸开的瞬间,我们的影子在墙上融成一个完整的圆。
[后记:所谓归途,不过是两个孤独星球终于找到共享心跳的轨道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