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隆广场的香氛区飘来晚香玉的气息,我瘫在LV贵宾室的丝绒沙发上,看唐施在全身镜前调整第五套西装袖扣。他转身时,银灰色暗纹面料在射灯下泛起流水般的光泽。
"地主家也没这么折腾长工的。"我晃着香槟杯,冰块早已化尽。
唐施单膝跪在沙发边,领带垂落在我膝头:"昨晚谁说要做最时髦的家属?"指尖掠过我锁骨时突然压低声音,"还是说...你更想现在去吃点别的?"
我猛地呛咳,红着脸瞥向不远处的SA。他大笑着把购物袋塞进我怀里,Cartier蓝盒子的尖角硌得心口发烫。
暮色中的淮海路堵成停车场。唐施单手转动方向盘,另一只手拆开外卖纸袋:"和牛三明治,你念叨一周的那家。"
"现在讨好我?"咬下的瞬间酥皮簌簌掉落,"晚了。"奶油松露酱在舌尖化开时,尾灯长龙正蜿蜒成星河。
"去年在米兰,"他突然捏我腮帮子,"某人对着一只鸵鸟皮Kelly说可以吃三个月泡面。"
我拍开他的手:"那叫投资理念!"挡风玻璃倒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,"不像某些人,买件风衣非要配齐三色。"
车载广播突然切换到《霓虹甜心》,我们同时安静下来。后视镜里,他眼睛弯成初五的月亮:"Prada杀手还记得自己名言吗?'这定价是梁静茹给的勇气?'"
"但你没拦着我买那只再生尼龙包。"我戳他腰侧,"就像我没拦着你收集AJ联名鞋。"
高架桥的灯光如流星掠过,我们在某个红灯前长久对视。他忽然抓起我手腕轻咬:"省下买包的钱..."
"都给你买表带?"我截住话头,指腹蹭过他腕间的百达翡丽,"去年生日礼物我可记着呢。"
霓虹灯牌在车窗上投下变幻的光斑,像我们永远吵不腻的嘴仗里跳跃的音符。
[后记:最动人的烟火气,藏在为对方刷卡时的心疼与骄傲里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