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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和十六章

以爱之名:

囚爱之笼(第十五章)

别墅的落地灯在凌晨三点投射出扭曲的影子,陆沉跪在地毯上,指尖反复摩挲着钢琴键上的裂痕——那是我砸毁三角钢琴时留下的。他穿着我离开时扔下的旧卫衣,衣摆长到遮住膝盖,后颈处露出新结痂的抓痕,是昨夜梦见我逃跑时自己挠的。

“水温42度,是你喜欢的。”他听见玄关响动,慌忙起身时撞翻了脚边的药瓶,舍曲林药片滚向我脚边。我看着他蹲下身捡药,指尖在地板上划出细小的血痕,突然发现他手腕内侧的定位戒指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鲜的刀伤,歪歪扭扭刻着“安”字。

浴室传来瓷砖碎裂的声响,我进去时看见他正用纱布包扎手掌,浴缸里漂着半融化的玫瑰浴盐——他总记得我喜欢保加利亚玫瑰的味道,却忘了该先放冷水。“抱歉,”他抬头时眼睛通红,“想给你准备泡澡水,却记错了步骤。”

餐桌上摆着烤焦的司康饼,旁边是张皱巴巴的便签,上面写着:“小安爱吃的司康,要加柠檬汁和朗姆酒渍葡萄干”。字迹歪斜,最后一行画着哭脸:“第三次烤焦了,烤箱温度按钮太像地下室的密码锁”。

我咬了口司康,焦苦味混着没化开的盐粒,陆沉却眼睛发亮:“好吃吗?我看你以前在便利店总买这个。”他伸手想替我擦嘴角,却在半途缩回,指尖无意识地搓揉着卫衣袖口——那里磨出了毛边,是我穿了五年的旧衣服。

深夜他蜷缩在沙发角落,抱着我留下的羊绒毯,听见我走动的声音立刻坐直。“要不要听我弹琴?”他指向修复好的钢琴,琴凳上摆着我的旧吉他拨片,“你写的《囚鸟》原版,我练了三个月。”

琴弦在他指尖发出刺耳的杂音,他却固执地继续弹奏,指腹很快磨出血泡。“以前总觉得吉他声太吵,”他低头看着琴弦上的血珠,“现在才明白,你弹琴时眼里的光,比我所有的钢琴都亮。”

我替他包扎手指时,发现他床头柜上摆着个玻璃罐,里面装满碎掉的智能戒指零件。最底层压着张纸条,是他的字迹:“小安拆戒指时,指尖抖了12下。原来让他疼,比自己疼更难受。”

某天清晨,我在衣帽间发现他对着镜子练习微笑,嘴角咧到极致时扯动了颧骨的旧伤。“你以前总说我笑起来像变态,”他摸着镜子里的自己,声音发颤,“现在我每天练二十次,这样你看我的时候,会不会少点害怕?”

下雨时他会躲在窗帘后发抖,听见雷声就下意识捂住耳朵——那是我被关在地下室时,他在暴雨夜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。但当我靠近时,他又会立刻挺直脊背,用染血的指尖替我拢好衣领:“别怕,这次我保护你。”

最让我心惊的是昨夜,他跪在我床边,温热的眼泪滴在我手背:“小安,让我睡在地板上吧。”他盯着我手腕的旧伤,“我保证不动你,不锁门,不装监控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“只要能听见你呼吸,就好。”

今天他捧着束残缺的白玫瑰来找我,花瓣上沾着泥土,显然是从花园里现摘的。“对不起,”他把花塞进我怀里,玫瑰刺划破了他掌心,“没找到完美的,就像我没法变成你喜欢的样子。”

我看着他转身时微驼的背影,突然发现西装不再笔挺,袖口还沾着厨房的油渍。他走到门口又停下,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,里面是枚简单的银戒,刻着极小的“L&A”:“这是我自己做的,在看守所跟老金工学的。”

他说话时不敢看我,指尖反复摩挲着盒盖边缘,那里留着道深深的刻痕,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。“如果你愿意,”他突然跪下,声音带着哽咽,“我可以把自己锁在地下室,钥匙给你,密码是你的生日……”

我望着他颤抖的睫毛,想起曾经那个掌控一切的陆沉。现在的他,像只被拔了牙的困兽,用遍体鳞伤的姿态,笨拙地说着我爱你。而我知道,在他破碎的灵魂深处,藏着比从前更可怕的温柔——那是愿意为我折断所有爪牙,却依然期待我主动走进他牢笼的,卑微的爱。

深夜,我听见书房传来压抑的啜泣。推开门,看见他蜷在角落,手里攥着我三年前的酒吧工作证,照片上的我笑得张扬。“那时的你,”他指尖划过照片,“眼里有我永远追不上的光。”

我蹲下身,他立刻僵硬地屏住呼吸。当我的指尖触到他眼角的泪,他突然像被烫到般颤抖,却又拼命蹭着我的掌心:“小安,别离开我,我什么都愿意改……”

窗外的蔷薇在夜风里摇晃,这次没有刺,只有陆沉亲手嫁接的无刺品种,却依然开得猩红。我望着他腕间的“安”字刀疤,突然明白,最致命的温柔,是让高傲的猎人甘愿拔掉自己的尖牙,跪在猎物面前,用鲜血写下“求你驯养我”。

而我,终将在这偏执与卑微交织的爱意里,学会用带刺的翅膀,轻轻拥抱那个藏在牢笼深处的,脆弱的灵魂。毕竟有些爱,只有在废墟上重建时,才能让两个遍体鳞伤的人,真正学会用平等的心跳,共谱一曲带血的温柔。

(第十五章完)

囚爱之笼(第十六章)

陆沉的手指在琴键上悬停了整整三分钟,最后落在中央C键上,发出一声单薄的清响。他盯着琴凳上我随手搭的旧围巾,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,像在害怕惊醒某种易碎的幻觉。自从我允许他睡在卧室地板,他连呼吸都刻意放轻,仿佛稍重些就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。

“要喝热可可吗?”他突然转身,膝盖在地毯上跪出红印,“这次没放朗姆酒,也没撒盐。”他指向厨房,那里飘来若有若无的焦香——显然又烤焦了什么,但他藏起了所有尖锐的厨具,连巧克力都是提前掰成小块,怕我被包装纸割伤。

深夜我被窸窣声惊醒,看见他正借着月光替我修剪指甲。“以前总觉得长指甲危险,”他捏着儿童专用指甲剪,指尖发颤,“现在才知道,你指甲边缘的倒刺,会在我梦里变成牢笼的铁栏。”剪子滑到我指腹时,他猛地缩回手,眼里泛起水光:“疼吗?我……我去拿创可贴。”

第二天清晨,餐桌上摆着歪歪扭扭的纸鹤,每只翅膀上都写着小字:“小安今天早餐吃了12口”“小安弹琴时左眉皱了3次”“小安路过我时,衣角扫过我手背0.3秒”。最底下压着张便利贴,画着简笔画:戴项圈的狼跪在鸟笼前,笼子里的夜莺正在啄食他掌心的血。

“这是在看守所画的,”他看见我拿起纸鹤,慌忙解释,“他们说我有焦虑症,要做手工转移注意力。”他的指尖划过夜莺的眼睛,那里点着极小的泪滴,“其实每只纸鹤的翅膀,都是按你歌唱时的弧度折的。”

我在他西装内袋发现了抗焦虑药瓶,标签被小心地换成了维生素贴纸。“医生说不能断药,”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,“但我怕你看见会想起地下室,所以……”他突然扯掉领带,露出锁骨处新纹的纹身——是我的侧脸轮廓,眼尾缀着三滴泪,“这样就算停药,也能看着你撑过去。”

暴雨夜他又开始发抖,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。我递过毛毯时,发现他后背全是指甲抓痕,旧伤叠着新伤,像极了我曾在地下室墙上刻的逃生路线。“梦见你在雷雨天逃跑,”他蜷缩成胎儿状,声音闷在毛毯里,“我追不上,只能用指甲在墙上刻你的名字,直到流血。”

某天整理书房,我在《精神病学手册》里发现了他的字迹:“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反向形成——加害者通过示弱,让受害者产生保护欲。”书页间夹着张照片,是他在看守所偷偷拍的,镜子里的自己正在练习说“对不起”,每说一次就扇自己耳光,直到嘴角渗血。

“别翻了,”他突然冲过来抢走书,却在触到我指尖时立刻松手,像被火烫到,“那些都是胡写的,我没有……没有想控制你,这次是真的……”他蹲在地上,把脸埋进膝盖,“真的想学会怎么爱你,像普通人那样。”

深夜他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,欲言又止。“想睡床上吗?”我问。他猛地摇头,却又控制不住地往前蹭了半步:“地板太硬,你昨晚替我揉腰时,说‘陆沉你瘦得硌人’。”他盯着床单,“其实我偷偷称过,瘦了12公斤,这样抱着你时,不会压疼你的旧伤。”

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爬上床,背对着我缩成小小的一团,像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兽。当我的脚不小心碰到他小腿,他浑身僵硬,却又慢慢把腿移过来,用体温焐热我冰凉的脚趾——这是从前他强迫我贴着他睡时,我最抗拒的动作。

“小安,”他突然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怯懦,“如果有天我又失控,你能不能……”他转身面对我,眼里映着床头灯的微光,“能不能先打我耳光,再踢我下床,别像上次那样,一句话不说就爬通风管道……”
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,那里绣着我名字的首字母,是他连夜用缝衣针绣的,指尖扎出无数血点。我望着他眼下浓重的青黑,突然想起他在密室里看我监控时的模样——那时的他永远西装笔挺,镜片反光遮住眼睛,而现在,他把最脆弱的一面,毫无保留地摊开在我面前。

清晨我被钢琴声吵醒,陆沉正在弹奏《致爱丽丝》,却在每个休止符处停顿,像是在等待什么。我走近时,发现琴盖上摆着张乐谱,每小节旁都注着:“小安弹这里会笑”“小安弹错时会吐舌头”“这里要轻,像小安呼吸的声音”。

他察觉到我靠近,手忙脚乱地想合上琴盖,却碰倒了谱架。散落的纸张里,夹着张泛黄的酒吧传单,背面是他的字迹:“安和,23岁,驻唱歌手,喜欢草莓冰淇淋,讨厌香菜,左腰有颗痣,笑起来时右耳会动——这些,是我偷来的,关于你的全部。”

我看着他慌乱地捡拾纸张,突然发现他指尖缠着的创可贴,正是我昨晚随手递给他的。原来在这场颠覆的关系里,曾经的猎人早已缴械投降,把自己变成了最卑微的信徒,用带血的指尖,在尘埃里书写对猎物的朝拜。

而我,终将在这碎玻璃般的温柔里,明白真正的爱从来不是掌控与囚禁,而是两个遍体鳞伤的灵魂,愿意放下所有防备,在彼此的裂缝里,种下带刺却温暖的玫瑰。当陆沉再次伸手触碰我时,这次不是禁锢,而是颤抖的、小心翼翼的,像触碰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——而我,终于敢直视他眼底的脆弱,轻轻回握,让我们的心跳,在牢笼的废墟上,共振成一首不再孤单的歌。

(第十六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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