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怎么回事？"钟鸣严厉地问。
"他疯了！无缘无故就打人！"刘明捂着脖子，脸涨得通红。
林默站在原地，双拳紧握，胸口剧烈起伏，却一言不发。
"跟我去办公室。"我赶到现场后，冷静地说。
在办公室里，林默依然保持沉默。刘明声称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，没想到林默反应这么激烈。但我能感觉到，刘明隐瞒了什么。
"林默，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？"我尝试问道。
他抬起头，眼神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："老师，有些事情，知道了对你没好处。"
这句话让我心中一震。
"如果有人在威胁你，或者你有什么困难，应该告诉老师或者家长。"我放缓语气。
"我没有家长，只有监护人。"他轻声说，这是他第一次向我透露个人情况。
我翻开他的学籍档案："你的父母..."
"死了。"他平静地说，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，"车祸，三年前。"
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，只能道一声抱歉。
"不必。"他站起身，"可以走了吗？我保证不会再有类似事件发生。"
我点点头，但在他转身的瞬间，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有几道细长的疤痕，像是自伤的痕迹。
3.
接下来的几天，林默变得更加沉默，甚至有些日子干脆没来上学。我拨打了他监护人留下的电话，是一个声音冷漠的女人接听的。
"对不起，林默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。"对方公式化地解释。
"我是他的班主任，能否与您见面谈谈？"我试探性地问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："好吧，明天下午四点，学校门口。"
第二天下午，我见到了这位女性监护人——一个穿着深色职业装的中年女性，自我介绍为林默的姑姑林雪。
"林默患有轻度抑郁症，不过目前在控制中。"林雪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天气，"之前学校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，所以我们才转学到这里。"
"之前学校发生了什么？"我忍不住问道。
林雪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："一些误会而已，孩子们之间的冲突。不过林默有些特殊，他对物理有异常的天赋，但社交能力较弱。"
"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有疤痕..."
"那是过去的事了。"林雪迅速打断我，"医生说他已经好多了，不用担心。"
她给我看了一些医疗记录和诊断书，证明林默确实接受过心理治疗，但现在情况稳定。
"林默的父母..."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"我哥哥和嫂子三年前遭遇车祸，当时林默也在车里，但他奇迹般活了下来。"林雪的声音平静得不自然，"从那以后，我就成了他的监护人。"
我点点头表示理解："如果有任何需要学校配合的地方，请随时告诉我。"
林雪站起身，正准备告辞，忽然像想起什么："对了，林默有时会忘记服药，如果他在学校有什么异常行为，请立即通知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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