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照进房间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。中原中也皱着眉头翻了个身,正好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"唔...中也,早上好。"太宰治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他收紧手臂,把橘发青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。
"放开我,你这混蛋。"中也挣扎了一下,但力度明显不如平时,"今天不是休息日,我们得去总部。"
太宰懒洋洋地睁开眼睛,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:"中也明明很喜欢被我抱着,为什么要说谎呢?"
"谁、谁喜欢了!"中也猛地坐起身,耳尖却悄悄红了,"赶紧起床,我可不想因为你迟到又被首领训话。"
太宰慢悠悠地支起身子,被子滑落到腰间,露出缠满绷带的上身。他故意用委屈的语气说:"中也好无情啊,昨晚明明不是这样的..."
"闭嘴!"中也抓起枕头砸向太宰的脸,"不许提昨晚的事!"
太宰轻松接住枕头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:"中也害羞的样子真可爱。"
早餐时间,两人又开始了日常的争吵。
"为什么又是蟹肉罐头?你就不能吃点正常的食物吗?"中也瞪着太宰面前的罐头,一脸嫌弃。
"因为蟹肉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啊~"太宰用勺子挖出一块蟹肉,在中也眼前晃了晃,"中也要不要尝尝看?"
"免了。"中也咬了一口自己的吐司,"真不明白你怎么还没被这些防腐剂毒死。"
太宰假装思考了一下:"嗯...也许是因为中也的诅咒还不够强烈?"
"那我现在就诅咒你立刻暴毙如何?"
"好可怕~"太宰夸张地捂住胸口,"不过如果是中也的话,死在你的手上似乎也不错呢。"
中也翻了个白眼:"别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么恶心的话。"
太宰突然凑近,在中也嘴角轻轻一吻:"你这里有面包屑。"
中也整个人僵住了,脸瞬间涨得通红:"你...你..."
"我怎么了?"太宰无辜地眨眨眼,"作为恋人,这不是很正常吗?"
"谁跟你是...!"中也话说到一半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他看了一眼屏幕,表情立刻变得严肃,"是首领。”
森鸥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布置了一个需要两人伪装潜入的任务。挂断电话后,中也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"伪装成...情侣?"他重复着任务要求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。
太宰却眼睛一亮:"这不是正好吗?我们本来就是啊~"
"那不一样!"中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"在组织里我们是秘密交往,这次是要在目标面前公开表现..."
"中也是担心自己演技不好吗?"太宰歪着头,"没关系,我会引导你的。"
"谁需要你引导了!"中也瞪了他一眼,"我只是...不习惯在公共场合..."
太宰突然靠近,双手撑在中也两侧的桌面上,将他困在自己与餐桌之间:"中也,"他的声音低沉下来,"看着我。"
中也下意识抬头,撞进太宰深邃的眼眸中。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竟无比认真,让他一时忘了呼吸。
"记住,"太宰轻声说,"无论在哪里,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实的。所以不需要演技,只要做你自己就好。"
中也的心跳漏了一拍,他别过脸去:"...知道了,离我远点,热死了。"
太宰笑着退开,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:"那么,为了任务,我们先练习一下如何?"
"练习什么?"
"当然是情侣间的互动啊~"太宰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张清单,"牵手、拥抱、接吻,还有——"
中也一把抢过清单撕得粉碎:"不需要这种东西!"
"那中也想直接实战?"太宰故作惊讶,"没想到你这么热情。"
"我要杀了你。"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当太宰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时,中也并没有甩开。太宰的手指修长,轻轻扣住他的指缝,温度从相触的皮肤传来,让中也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。
"中也的手比想象中要小呢。"太宰捏了捏他的掌心。
"是你这个青花鱼太高了。"中也嘟囔着,却没有抽回手。
太宰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中也:"接下来是拥抱。"
"等等,我还没——"
话音未落,太宰已经将他拉入怀中。中也的脸贴在太宰的胸口,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心跳声。太宰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,意外地好闻。
"放松点,"太宰在他耳边低语,"你僵硬得像块木板。"
"少啰嗦..."中也嘴上抱怨,身体却渐渐放松下来。太宰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后背,最后停在腰间:"这样好多了。"
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,直到中也意识到时间不早了,才轻轻推开太宰:"够了,我们还得准备任务需要的装备。"
太宰遗憾地叹了口气:"真可惜,我还想练习接吻呢。"
"做梦去吧。"中也转身走向衣柜,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。
任务当天,两人按照计划来到目标经常出入的高级餐厅。中也穿着太宰为他挑选的深蓝色西装,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精致的锁骨。太宰则是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,衬得他更加修长优雅。
"为什么我也要穿这么正式?"中也别扭地扯了扯领口。
"因为我们要伪装成有钱人家的少爷和他的保镖啊~"太宰笑眯眯地说,"不过现在看来,中也更像是被包养的小情人呢。"
"你说什么?!"
"嘘,目标来了。"太宰突然压低声音,同时自然地搂住中也的腰,"记住我们的身份,亲爱的。"
中也强忍住给太宰一肘击的冲动,勉强挤出一个微笑:"...别太过分。"
目标人物是个中年商人,表面经营进出口贸易,暗地里却走私武器。他带着两个保镖走进餐厅,目光很快被这对"情侣"吸引。
"机会来了。"太宰在中也耳边轻语,温热的气息让他耳根发痒,"按照计划行事。"
计划是太宰假装对走私生意感兴趣,借机套取情报。然而事情发展却出乎意料——目标似乎对中也更感兴趣。
"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很面熟啊,"商人眯起眼睛,"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"
中也心中一紧——他确实在一次武器交易现场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。就在他思考如何回应时,太宰突然将他拉到自己身后。
"抱歉,我家宝贝比较怕生。"太宰的语气依然轻松,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,"他从小在国外长大,应该没见过您。"
商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:"是吗?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。不过..."他的目光在中也身上流连,"您的小情人确实很...特别。"
太宰的手指无声地收紧,中也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气。这让他有些意外——太宰很少在工作中失控。
"我们换个地方谈吧。"太宰突然站起身,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,但眼底毫无笑意,"这里太吵了。"
离开餐厅后,两人在僻静的小巷里交换情报。
"那个混蛋明显认出我了,"中也皱眉,"任务可能要失败。"
太宰却出乎意料地笑了:"不,恰恰相反。他现在确信你是港口黑手党的人,但正因如此,他才会更想通过你搭上我们的线。"
"你是故意的?"
"一点点即兴发挥而已。"太宰眨眨眼,"不过下次他再用那种眼神看你,我可能会忍不住挖出他的眼珠。"
中也愣了一下,随即失笑:"你这是在吃醋吗,太宰?"
"也许吧。"太宰坦然承认,伸手抚上中也的脸颊,"毕竟中也是我的,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。"
"谁是你的东西了!"中也拍开他的手,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。
夜幕降临,任务顺利完成。回到安全屋后,中也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:"终于结束了。"
太宰倒了两杯威士忌,递给他一杯:"辛苦了,我的小保镖。"
中也接过酒杯,两人的手指在空中短暂相触:"...你也是。"
太宰在他身边坐下,肩膀轻轻相靠。沉默片刻后,他突然开口:"中也。"
"嗯?"
"今天我说的话...都是真心的。"
中也转头看向太宰,发现对方难得地认真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太宰俊美的侧脸上,为他平添几分柔和。
"...我知道。"中也轻声回答,主动握住了太宰的手。
太宰露出一个真实的微笑,不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。他低头轻吻中也的指尖:"晚安,中也。"
"晚安,太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