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震动起来，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：「听说今晚有狮子座流星雨，西山天文台是最佳观测点。」
张真源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，回复道：「你对天文也感兴趣？」
「不算感兴趣，只是...」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，停了很久才又出现新消息：「看到预报时，觉得应该告诉你。」
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张真源胸口发紧。他们明明才见过一面，却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，久到马嘉祺会知道他喜欢看流星雨，久到他能在未完成的作品上画出根本不存在的细节。
「谢谢，不过我今晚要赶这幅画的进度。」他最终回复道。
放下手机，张真源重新审视画作。马嘉祺的眼睛是最难的部分——那种琥珀色的光泽中藏着太多层次，像是能看透人心。他调了一种特殊的金色，试图捕捉那转瞬即逝的神采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铃响了。张真源皱眉，这个时间很少有人会来他的工作室。开门的一瞬间，他愣住了。
马嘉祺站在门外，黑色大衣上沾着雨水，手里拿着两杯咖啡。"抱歉突然造访，"他的声音比电话里更加低沉，"林姐告诉我你工作室的地址...我刚好路过。"
张真源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确实没有任何疤痕，心跳却更快了。"进来吧，外面雨很大。"
马嘉祺踏入工作室，目光立刻被画架上的肖像吸引。他走近画作，沉默地看了很久。"你画得..."他的声音有些异样，"比我本人更有灵魂。"
"夸张了。"张真源接过咖啡，指尖不小心碰到马嘉祺的手指，一股微小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。
马嘉祺的目光落在画中自己的左手上，突然僵住了。"这个疤痕..."他轻声说。
张真源的心跳漏了一拍："什么疤痕？"
"没什么。"马嘉祺迅速移开视线，"我小时候确实在那里有过一道疤，但早就消退了。"他转向张真源，"你怎么会知道？"
工作室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。张真源感到一阵眩晕："我...我不知道。我的手好像有自己的记忆。"
马嘉祺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金色，他似乎在挣扎着要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抿了一口咖啡。"你加三块糖，对吗？"
"你怎么——"张真源瞪大眼睛。
"猜的。"马嘉祺笑了笑，但眼神依然复杂，"艺术家都喜欢甜食。"
雨声渐大，两人站在画前沉默不语。张真源注意到马嘉祺的右手无意识地在腿侧轻轻敲击，节奏正是他梦中常出现的那段旋律。
"你在弹什么？"他脱口而出。
马嘉祺停下动作，困惑地皱眉："什么？"
"你刚才敲的节奏..."
"只是随手而已。"马嘉祺看向窗外，"雨小了，我该走了。演出前还有很多排练。"
张真源送他到门口，马嘉祺突然转身："今晚的流星雨，如果改变主意了，八点我来接你。"
没等回答，马嘉祺已经走入雨中，黑色大衣很快融入了夜色。张真源站在门口，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，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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