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怎么了？"挂断电话后，张真源问道。
马嘉祺揉了揉太阳穴："明天的演出流程有变动，主办方临时增加了一个采访环节。林姐发来了问题清单，让我今晚准备一下。"他叹了口气，"抱歉，我得..."
"去吧，工作重要。"张真源努力掩饰声音中的失落，"我也该回房了，明天还要完成那幅《巴黎夜雨》的收尾。"
马嘉祺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点点头："晚安，真源。"
"晚安。"
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，张真源冲了个冷水澡，试图浇灭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。躺在床上，他盯着天花板，回想着刚才那个几乎发生的吻。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？曾经的恋人？还是仅仅被某种神秘力量联系在一起的陌生人？
酒精和疑问最终将他带入不安的睡眠。梦中，他又回到了那个雨中的场景，但这次，撑伞向他奔来的马嘉祺冲破了无形的屏障，紧紧抱住了他。梦里的拥抱如此真实，张真源甚至能感受到马嘉祺心跳的节奏...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。张真源迷迷糊糊地看表——凌晨三点二十。
打开门，马嘉祺站在走廊上，头发凌乱，眼中闪烁着张真源从未见过的光芒。他手里拿着半瓶威士忌，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。
"我记起来了。"马嘉祺的声音沙哑而激动，"就在刚才，我对着那些采访问题...突然有一段记忆回来了。"
张真源的心跳加速："什么记忆？"
马嘉祺摇头，直接走进房间关上门："不只是画面...是感觉。"他抓住张真源的手按在自己胸口，"这里...每次见到你，这里都会痛。现在我知道了，那是因为我记得你，即使我的大脑忘记了，我的心也记得。"
张真源能感受到掌心下马嘉祺剧烈的心跳，那么快，那么有力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："你...记起了什么具体的事情吗？"
"足够多的事情。"马嘉祺的目光落在张真源的唇上，"比如我知道你喜欢在接吻时轻咬下唇，知道你后腰有一小块胎记，知道你在高潮时会..."
张真源猛地抽回手，脸颊烧得通红："等等...你是说我们...我们曾经..."
"上过床？是的。"马嘉祺苦笑，"不止一次。而且不只是肉体关系...我们曾经相爱，真源。深爱的那种。"
这个直白的陈述像一记重锤击中张真源的胸口。他踉跄后退几步，跌坐在床边。零碎的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中闪现——黑暗中交织的呼吸，钢琴盖上缠绵的身影，晨光中相拥而眠的温暖...
"天啊..."张真源捂住嘴，那些画面如此真实，却又像隔着一层毛玻璃，看不清全貌。
马嘉祺在他面前跪下，双手捧住他的脸："看着我。你还记得多少？"
张真源摇头，眼中泛起湿意："不够...只有片段...为什么我们会忘记彼此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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