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用了。"马嘉祺也站起来,"我还有会议要参加。只是来送个礼物。"他整理了下袖口,"对了,下周的国际心血管研讨会,你会参加吧?"
张真源点头:"有个关于微创手术的演讲。"
"我会去听。"马嘉祺走向门口,在玄关处转身,"再次祝你生日快乐,张医生。"
门关上后,张真源站在原地许久,手里紧握着那支钢笔。他小心地将古籍放回木盒,然后走进卧室,从衣柜最上层取出一个铁盒——那里收藏着父亲留下的几件遗物。他翻开一本发黄的相册,找到一张父亲站在书房的老照片。背景的书架上,隐约可见那本蓝色封面的《医林改错》。
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。是医院群里的消息,同事们祝他生日快乐。张真源正要回复,一条私信弹出来:
「礼物还满意吗?——M」
张真源盯着那个"M"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他打字回复:「难以用语言表达感谢。这本书记载的方剂至今仍在临床使用。」
马嘉祺秒回:「我知道。第43页的补阳还五汤,对缺血性心肌病有奇效。」
张真源惊讶地挑眉:「你读过?」
「买之前做了功课。晚安,张医生。」
放下手机,张真源走到窗前。夜色已深,城市的灯光像星辰般闪烁。他想起马嘉祺说"认识你后的第一个生日"时的表情,心脏再次不规律地跳动起来。
这种感觉很危险。他是一名医生,马嘉祺是医院的重要合作方,这种关系应该保持纯粹的professionalism。但每当那双深邃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时,所有的理性思考都会变得模糊不清。
张真源深吸一口气,决定把这种悸动归结于收到珍贵礼物的正常反应。他小心地放好古籍和钢笔,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向即将到来的研讨会演讲稿。
国际心血管研讨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举行。张真源站在后台,调整着领带。今天他难得地穿了全套西装,深蓝色面料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。
"紧张?"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张真源转身,看到马嘉祺倚在门框上,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,衬衫领口别着一枚简约的铂金领针。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,递给张真源一杯。
"有点。"张真源接过咖啡,意外地发现是他喜欢的榛果拿铁,"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到。"
"不想错过任何细节。"马嘉祺微笑,"你的研究很有突破性,应该让更多人听到。"
主持人的介绍声从会场传来。张真源做了个深呼吸,马嘉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"你会很棒。"
二十分钟的演讲进行得很顺利。张真源介绍了他在微创心脏手术中的创新技术,配合精美的幻灯片和手术录像,会场不时响起赞叹声。演讲过程中,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频频寻找观众席中的某个身影——马嘉祺坐在第三排正中,全神贯注地听着,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