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您笑起来很好看。"在酒精的作用下，张真源大胆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马嘉祺的表情立刻恢复了冷淡："别胡说。"
但张真源注意到，他的耳尖微微泛红了。
午夜时分，张真源起身告辞。马嘉祺送他到门口，突然说："下周排练的新曲子，第二乐章第45小节，我保留了你的修改。"
张真源惊讶地转身："真的？"
"只是那个小节。"马嘉祺强调，但眼中有一丝张真源从未见过的柔和，"晚安。"
周一排练时，整个乐团都注意到了异常。当进行到那个争议小节时，马嘉祺没有叫停，而是让张真源的钢琴声引领了整个乐段。更令人惊讶的是，排练结束后，马嘉祺公开表示："第二乐章第45小节采用张真源的处理方式。"
林冉的小提琴差点掉在地上："马总监，那个处理完全背离了原谱！"
"我知道。"马嘉祺冷静地回答，"但它更好。"
张真源站在钢琴旁，感到一阵眩晕。这是马嘉祺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肯定他的创意。他看向指挥台，发现马嘉祺也在看他，那目光中除了惯常的严厉，还有一丝难以解读的复杂情绪。
午餐时间，张真源独自在休息室吃着三明治。林冉突然坐到他对面，精致的脸上带着假笑："看来你和马总监成了好朋友？"
张真源谨慎地回答："我们只是讨论音乐。"
"小心点，"林冉压低声音，"马嘉祺对'特别的学生'从来只有三分钟热度。上一个被他亲自指导的钢琴手，最后哭着离开了音乐界。"
张真源握紧了手中的叉子："谢谢关心，但我能照顾好自己。"
林冉冷笑一声，起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话："他家里那张1934年的拉赫玛尼诺夫黑胶，给每个'特别的学生'都放过。"
张真源盯着她离去的背影，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刺痛。他知道不该在意这种明显的挑拨，但那个念头依然钻进了心里——他真的是众多"特别学生"中的一个吗？
下午排练时，张真源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。当马嘉祺指出他一个明显的节奏错误时，那严厉的语气让他想起了林冉的话。
"专注！"马嘉祺敲击指挥棒，"这里应该是弱起，不是强音！"
张真源机械地改正，但心不在焉的状态持续到排练结束。所有人都离开后，他仍坐在钢琴前，手指无意识地重复着那段旋律。
"你今天状态不对。"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吓得张真源差点从琴凳上跳起来。
"抱歉，我会加强练习。"张真源低着头回答。
马嘉祺走近，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包围了张真源："不是因为技术问题。"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斟酌词句，"有人说了什么？"
张真源惊讶于他的敏锐，但摇了摇头："没有，只是...有点累。"
马嘉祺沉默了片刻，突然伸手按在张真源肩上。那触感温暖而沉重，让张真源几乎忘了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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