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突然响起，是刘莹："张真源，立刻来马总监的套房。出事了。"
张真源的心沉到谷底。他用最快速度洗漱更衣，冲向电梯。马嘉祺的套房在顶层，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，张真源的手心全是冷汗。
门开了，刘莹面色凝重地让他进去。套房客厅里，马嘉祺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，身姿挺拔如刀削，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
"马总监，张真源来了。"刘莹轻声说，然后识趣地退出房间，关上了门。
马嘉祺缓缓转身，张真源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那张总是完美无缺的脸上此刻布满阴云，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。
"我很好奇，"马嘉祺的声音轻得可怕，"你和林冉已经亲密到什么程度了？连我们之间的事都可以随意分享？"
张真源的血瞬间凝固："什么？不，我没有——"
"没有？"马嘉祺突然拿起手机，播放了一段录音。张真源听到自己的声音，明显喝醉了："...他时而冷漠得可怕，时而又让你觉得你是他世界里唯一重要的人...那种控制欲...有时候让我窒息..."
录音戛然而止。马嘉祺的眼睛像两把冰刀刺向张真源："还有什么想说的？"
"这录音被剪辑过！"张真源急切地解释，"林冉灌醉我，诱导我说话，我根本不记得说了什么！"
"所以这些不是你说的？"马嘉祺冷笑，"'控制欲'、'窒息'，这些都是林冉编造的？"
张真源语塞。那些确实是他说的，但在完全不同的语境下。他该如何解释酒后失言的复杂性？
"我承认我说了那些话，"他艰难地选择着词汇，"但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只是..."
"只是什么？"马嘉祺一步步逼近，"只是在背后和我的乐团成员嘲笑我？分享我们之间的私事？"
"不是这样！"张真源绝望地喊道，"林冉故意设局，她一直想挑拨我们！"
马嘉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："挑拨什么？我们之间有什么值得挑拨的？"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，"一个吻？那什么都不是。"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张真源的心脏。他挣脱马嘉祺的手："如果什么都不是，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？"
马嘉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，但很快恢复冰冷："因为你不专业。在背后议论上级，泄露私人谈话内容。"
"我没有泄露任何——"
"够了！"马嘉祺厉声打断，"从现在起，你被取消下周柏林站的独奏机会。林冉将接替你的部分。"
张真源如遭雷击。柏林音乐会的独奏是他职业生涯的重要机会，也是马嘉祺亲自指定的。
"你不能这样，"张真源声音颤抖，"那是我的机会！"
"我可以。"马嘉祺冷酷地说，"我是这个乐团的艺术总监。而你，只是一个背信弃义的新人。"
"背信弃义？"张真源终于爆发了，"就因为我酒后说了几句实话？马嘉祺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问题出在你的控制欲上？你把我当成什么？你的所有物吗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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