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的脸色变得惨白："滚出去。"
张真源转身就走，却在门口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刘莹。她手里拿着一份传真，脸色异常难看："马总监，柏林那边...程昱先生将作为特邀嘉宾出席我们的音乐会。"
马嘉祺的表情瞬间凝固。张真源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发抖："谁批准的？"
"赞助商的要求。"刘莹小心翼翼地说，"他们说程先生正好在柏林举办个人演奏会，希望能有'历史性的同台'..."
张真源站在两人之间，突然感到一阵荒谬的刺痛。程昱——马嘉祺传说中的前男友，现在要加入他们的巡演？而就在刚才，他失去了独奏机会，还被贴上了"背信弃义"的标签。
"我明白了。"马嘉祺的声音恢复了可怕的平静，"安排排练时间。"
刘莹点头离开，留下张真源和马嘉祺在凝重的沉默中对峙。
"所以，"张真源苦涩地说，"这就是你对'背信弃义'的惩罚？取消我的独奏，换上前男友？"
马嘉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："这不关你的事。"
"不关我的事？"张真源几乎要笑出声了，"马嘉祺，你是个伪君子。你指责我背叛，而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？"
"出去。"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，"在我说出更伤人的话之前。"
张真源最后看了马嘉祺一眼，转身离开。走廊上，他迎面碰上了林冉。她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："听说柏林站由我独奏？真是太意外了。"
张真源没有停下脚步，但林冉的话还是追了上来："别太难过。马总监总是这样，喜欢谁就给谁机会，厌倦了就换人。程昱回来了，你自然就...不重要了。"
回到自己房间，张真源机械地收拾着行李。巡演还有两周，但他已经无法想象如何继续与马嘉祺共事。也许他应该申请提前回国，甚至考虑辞职。
手机震动起来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「张先生，我是程昱。有时间聊聊吗？关于马嘉祺，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。」
张真源盯着那条信息，手指悬在屏幕上方。理智告诉他应该删除拉黑，但心底那股不甘和好奇却驱使他回复：「比如？」
程昱的回复几乎立刻到来：「比如为什么他所有的作品都叫《夜莺》系列。比如为什么他选择你。比如你脖子后面的那颗痣，和他初恋情人一模一样。」
张真源感到一阵眩晕。他冲到浴室，背对镜子扯开衣领——在他后颈与肩膀交界处，确实有一颗小小的黑痣，几乎不为人注意。
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惨白。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替代游戏？那些眼神，那个吻，那些深夜的音乐分享...都只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像另一个人？
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刘莹：「马总监取消了今天所有排练。他把自己关在套房里，情况不太好。我想你应该知道。」
张真源看着这条信息，胸口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。尽管发生了这一切，他仍然无法控制地为马嘉祺担心。这种矛盾的情感几乎要将他撕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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