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昱走近，身上高级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："我想为刚才的排练道歉。马嘉祺有时候太...固执了。"
"不需要道歉。"张真源生硬地回答，"马总监有权选择他喜欢的演奏方式。"
程昱轻笑一声："你还是不明白，对吧？《夜莺》不是普通的曲子。"他凑近一步，声音压低，"它是我和马嘉祺爱情的见证。每一段旋律，每一个音符，都是我们关系的记录。你觉得你能真正理解这样的音乐吗？"
张真源感到一阵眩晕："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"
"因为我看得出你对马嘉祺的感情。"程昱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，"但你需要知道，你只是他创作周期中的一个阶段。每当他遇到瓶颈，就会寻找新的'灵感来源'。而一旦作品完成..."
"够了。"张真源打断他，"我和马嘉祺只是工作关系。"
程昱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："是吗？那这个你应该不感兴趣了。"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，递给张真源。
照片上是年轻许多的马嘉祺和程昱，在某个音乐节的后台拥吻。马嘉祺的表情是张真源从未见过的放松和快乐。
"七年前，"程昱轻声说，"他为我写了《夜莺》。三年后，我们分手，他再也写不出同等水平的作品。"他收回照片，"直到你出现。"
张真源的心脏狂跳："什么意思？"
"你脖子后面的痣，"程昱突然说，"和我的一模一样。马嘉祺的初恋情人——他的钢琴老师——也有这样一颗痣。真是有趣的巧合，不是吗？"
张真源如遭雷击，程昱的话像毒蛇一样钻入他的脑海。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替代品？一个为了激发创作灵感的工具？
"柏林音乐会后有个惊喜，"程昱最后说，"马嘉祺会宣布复出后的新作品计划。我猜他没告诉你吧？"他拍拍张真源的肩，"别太难过。艺术需要牺牲品。"
说完，程昱优雅地转身离开，留下张真源一人站在空荡的走廊里，脑海中回荡着那些令人不安的话语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张真源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马嘉祺碰面的场合。他机械地参加排练，完成自己的部分，然后立刻离开。辞职信似乎被马嘉祺有意忽略了，既没有被批准，也没有被退回。
柏林音乐会前一天晚上，张真源独自在酒店酒吧喝闷酒。明天就是演出了，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与马嘉祺和程昱同台的尴尬。更让他不安的是程昱所说的"惊喜"——马嘉祺要宣布什么新作品？为什么瞒着他？
"可以坐这里吗？"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。
张真源抬头，看到刘莹站在桌前，脸色异常凝重。
"当然。"他推过一把椅子。
刘莹坐下，直奔主题："我查了程昱的背景。他这次突然出现不是巧合。"
张真源皱眉："什么意思？"
"他和马嘉祺分手得很不愉快。"刘莹压低声音，"当时有传言说程昱偷了马嘉祺未发表的作品卖给竞争对手。虽然没有证据，但从那以后马嘉祺就陷入了创作低谷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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