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真源回想起马嘉祺书桌上那些被反复修改又撕碎的乐谱，突然明白了什么："程昱这次回来是为了..."
"报复。"刘莹点头，"我偷听到他打电话说明天音乐会'有好戏看'。张真源，不管你和马嘉祺之间发生了什么，你必须警告他。"
张真源握紧酒杯。理智告诉他这不关他的事，他已经递了辞呈，马嘉祺甚至不愿批准或见他一面。但心底某个地方，他仍然无法忍受有人要伤害马嘉祺的想法。
"他在哪个房间？"张真源突然问。
"2106。但张真源..."刘莹犹豫了一下，"他这几天状态很差。我从未见过马嘉祺这样...脆弱。"
张真源放下酒杯，径直走向电梯。无论马嘉祺如何对待他，无论程昱的话有几分真实，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天才音乐家被当众羞辱。
2106房门前，张真源深吸一口气，敲了敲门。没有回应。他又敲了几下，依然寂静无声。正当他准备放弃时，门缝下透出的一线灯光吸引了他的注意——有人在家，只是不想应答。
"马嘉祺，"张真源直接对着门说，"是我。有重要的事。"
依然没有回应。
张真源咬了咬牙："关于程昱明天的计划。如果你不想听，我现在就走。"
几秒钟后，门锁轻轻响动，门开了一条缝。昏暗的灯光中，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张真源倒吸一口冷气——眼前的马嘉祺与他记忆中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指挥家判若两人。头发凌乱，眼睛布满血丝，衬衫皱巴巴的，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。
"什么事？"马嘉祺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认不出来。
张真源一时语塞，震惊于马嘉祺的憔悴："你...还好吗？"
马嘉祺冷笑一声："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？"他转身走回房间，但门没关，这算是一种默许的邀请。
张真源跟了进去，房间里的景象更令人担忧。地上散落着乐谱碎片，几个空酒瓶倒在茶几上，钢琴上堆满了被揉皱的草稿纸。
"刘莹听到程昱打电话，"张真源直奔主题，"说明天音乐会后有'好戏'。她怀疑他要当众做些什么...对你不利的事。"
马嘉祺站在窗前，背对着他，肩膀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僵硬："我知道。"
"你知道？"张真源难以置信，"那你还让他参加演出？"
"我别无选择。"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疲惫，"赞助商坚持要他参演。没有他，整个欧洲巡演都会取消。"
张真源走近一步："他在利用这点报复你？因为你们过去的..."
"不是你想的那样。"马嘉祺突然转身，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，"程昱和我...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"
"那他为什么..."
"因为《夜莺》。"马嘉祺走到钢琴前，手指轻轻抚过那些被撕碎的乐谱，"他想要版权。分手时他偷了初稿，但法律上那仍然是我的作品。现在他回来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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