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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暗夜中的新盟友

国师弃徒的复仇账簿

塔梁断裂的瞬间,“咔嚓”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,如同闷雷般震得人耳鼓生疼。

顾临风猛地转身,用背死死顶住落石,那沉重的落石砸在他背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震得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。

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背部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,血管也根根暴起。

我被苏挽歌一把拽住,她的手像铁钳一般紧紧扣住我的胳膊,带着我往门外滚去。

后颈处突然一阵温热,沾了血,那黏腻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,不知道是谁的。

“走!”顾临风闷喝一声,那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他后背的衣料被碎石无情地划破,“嘶啦”一声,如同布料被撕裂的惨叫。

细碎的碎石纷纷掉落,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渗出血痕,那殷红的血顺着苍白的肌肤缓缓流下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
塔外,急促的马蹄声如鼓点般撞进耳朵里,“哒哒哒”的声响仿佛重锤一般敲击着我的心。

陆府的灯笼光在林子里晃,那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,像一串红眼睛,透着诡异和危险。

微风拂过,灯笼的光影在树枝间摇曳,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
苏挽歌的弦扎进手背,尖锐的刺痛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。

血珠子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,“吧嗒吧嗒”,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比马蹄声还要响亮。

她拽着我往巷子里钻,风在耳边呼啸而过,带来丝丝凉意。

“玉佩的锁魂咒没解,不能被陆明远抓现行。”她的声音急促而焦急,带着一丝紧张。

顾临风抹了把脸,脸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,湿漉漉的。

锁魂钱还嵌在祭坛里,散发着暗黄的光,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
他说:“去城南醉仙楼,找韩飞鸿。”

“谁?”苏挽歌的手指绞着琵琶弦,弦头还扎着血,那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艳。

她看顾临风的眼神像看块冰,眼神冰冷而警惕,但没说话,只把我往巷子里推。

“旧同僚。”顾临风走在最前,靴底碾过碎砖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。

“当年秘卫里的刀尖子,现在隐了名在江湖混。他见过虚空界的东西。”

我摸了摸怀里的玉佩,那温润的触感让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
刚才赤眉拽我时,它硌得掌心生疼,现在还带着体温,那微微的温热让我感到一丝慰藉。

血咒的纹路里,那个穿玄色道袍的影子又晃了晃,像被风吹皱的水,在微弱的光线下,那影子显得更加模糊和诡异。

醉仙楼的酒旗被夜风吹得猎猎响,那“呼呼”的风声仿佛是醉仙楼在黑暗中发出的呼喊。

门帘一掀,一股浓郁的酒气混着酱牛肉味扑鼻而来,那香气醇厚而诱人,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。

角落里坐个穿青布短打的中年男人,面前摆着三个空酒坛,正用筷子敲碗,敲的是《将军令》的调子,那清脆的敲击声在醉仙楼里回荡,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。

顾临风走过去。

那男人抬头,眼睛亮了:“顾统领?”声音粗得像敲铜锣,“老子还以为你早喂了野狗!”

顾临风拉我过去:“这是沈怀瑾,我信得过的人。这位是苏挽歌姑娘。”

韩飞鸿盯着我怀里的玉佩——刚才跑太急,玉佩滑出来半块。

他的目光顿了顿,又转向苏挽歌的琵琶:“姑娘这弦上的毒,是曼陀罗根加鹤顶红?”

苏挽歌没接话,指尖搭在弦上,手指微微颤抖,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。

“别吓唬人。”韩飞鸿笑,拍了拍身边的木凳,那“啪啪”的声响在空气中散开。

“坐。顾统领能领人来,说明你们不是陆府的狗。”他倒了碗酒推过来,酒液晃着月光,那晶莹的酒液在碗里荡漾,发出轻微的“叮叮”声。

“说吧,找我什么事儿?”

顾临风把锁魂钱的事儿、赤眉的话、陆家灭门用蚀心散的事儿,全倒了出来。

韩飞鸿的筷子“啪”地断成两截,那清脆的断裂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
他抬头时,眼里的光沉了:“蚀心散…二十年前,我在漠北见过。”

我攥紧玉佩,血咒的温度透过布料烙着心口,那滚烫的温度让我感到一阵刺痛。

“当年跟着商队过雪山,碰到个戴斗笠的道人。”韩飞鸿摸出腰间的酒葫芦灌了口,那“咕噜咕噜”的饮酒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。

“他背的箱子里漏出点粉末,沾了马腿——那马当场就啃自己的腿,骨头都嚼碎了。商队的人说是‘蚀心散’,能让人疯魔,专破心防。”他盯着我怀里的玉佩,“那道人的卦囊,和你身上挂的,一模一样。”

苏挽歌的弦“铮”地响了一声,那尖锐的声响在醉仙楼里回荡,仿佛是一种警告。

顾临风的手按在刀柄上,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显示出他的警惕。

“他叫什么?”

“没问。”韩飞鸿摇了摇头,“但我记得他腰牌。”他从怀里摸出块铜片,在桌上一磕,那“当”的一声脆响在空气中散开。

“玄色道袍,腰牌刻着‘天’字——和当年国师府的标记,一个样。”

酒坛被风掀翻,“咚”地撞在桌角,那沉闷的撞击声让人心惊。

韩飞鸿盯着晃动的酒液,说:“要听详情,得关上门说。”

苏挽歌扯了扯我袖子,手指轻轻拉扯着我的衣袖,那轻柔的触感带着一丝担忧。

顾临风已经去插门闩,门闩“咔哒”一声插上,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危险。

烛火忽明忽暗,那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摇曳,发出“噗噗”的声响。

照见韩飞鸿喉结动了动,像有块石头卡在那儿。

他说:“这事儿,得从二十年前那座雪山说起……”

我看着他的手。

他捏着酒碗的指节发白,腕子上有道旧疤,像被什么利器划的——和顾临风当年描述的,秘卫特有的锁魂鞭伤痕,一个形状。

玉佩突然烫得厉害,像有团火在里面烧,那滚烫的温度让我忍不住松开了手。

真正的棋局,可能比我想的,深得多。

韩飞鸿的酒碗磕在桌沿,酒液溅湿了他腕子上的旧疤,那清凉的酒液接触到皮肤的瞬间,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。

“那年商队过雪山,我替顾统领办私事。”他抹了把脸,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。

“半夜听见马嘶,那凄惨的马嘶声在寂静的雪夜里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摸过去瞧——雪地里跪着七个穿玄色道袍的,中间挖了个深坑,坑里飘着团黑雾,那浓郁的黑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,让人忍不住咳嗽。”

苏挽歌的弦在桌下轻颤,那细微的颤动声仿佛是她内心不安的体现。

我摸了摸发烫的玉佩,血咒纹路里的影子晃得更急了,那快速晃动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临近。

“有个道人举着铜铃晃,铜铃发出清脆的‘叮叮’声,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。黑雾里伸出条青鳞爪子,那爪子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。”韩飞鸿喉结滚动,“那爪子抓住个教徒的脑袋,‘咔嚓’捏碎了。血溅在雪地上,化成红雾往黑雾里钻,那血腥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。商队的老张头喊‘虚空界’,说那是吸人魂的鬼窟窿。”

顾临风的刀把攥得发白,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,显示出他的愤怒和紧张。

“后来?”

“我抄了块冰棱子砸过去。当时我心里想着,不能让这诡异的事情继续下去,这是我唯一能做的。”韩飞鸿扯了扯领口,露出锁骨处的焦痕,“黑雾炸了,那剧烈的爆炸声震得人耳朵生疼。那爪子扫过来,我躲得慢——”他指了指焦痕,“烧穿三层皮。等醒过来,道人、深坑全没了,只剩这玩意儿。”

他从怀里摸出片碎玉,边缘沾着黑锈,那陈旧的黑锈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。

我凑过去看,玉上刻着的纹路,和我玉佩里的影子,一模一样。

苏挽歌突然按住我手背,手指用力地按着我的手背,那微微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来。

“那蚀心散?”

“道人临走前撒了把粉。”韩飞鸿的声音沉下去,“商队里的马夫老李沾了点,当场用马刀捅自己肚子,边捅边笑,说‘见着神仙了’。”他盯着我怀里的玉佩,“后来我跟着秘卫查过,所有沾了蚀心散发疯的人,最后都往西边山里头跑——和赤眉真人说的‘祭坛’,方向对得上。”

顾临风拍了拍他肩膀,手掌拍在肩膀上发出“啪啪”的声响。

“所以你隐了名?”

“隐个屁。”韩飞鸿灌了口酒,那豪爽的饮酒动作让人感受到他的豪迈。

“我在江湖晃荡十年,专盯玄色道袍的。上个月在扬州,见着个道人腰牌刻‘天’字——和你玉佩上的咒文,一个模子。”

我攥紧玉佩,血咒烫得像块炭,烫得我心口发疼,那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
“我入伙。”韩飞鸿把碎玉拍在桌上,那“啪”的一声脆响在空气中散开。

“当年没砍了那爪子,现在砍它主子。”

苏挽歌的弦“铮”响一声:“老巢在哪?”

韩飞鸿笑了,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地图,边角沾着茶渍,那陈旧的茶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茶香。

“十年前开始画的。”他指了指地图上三个红圈,“青螺山无名洞、断江渡沉船坞、北邙乱葬岗——每个地方都有玄色道袍的人进出。”

顾临风凑过去:“青螺山最近。”

“明早出发。”我捏了捏发烫的玉佩,“先探青螺山。”

苏挽歌扯了扯我袖子,眼神像在敲算盘,眼睛微微眯起,透露出她的思考。

“我回万花楼取毒药,天亮前到城门口。”

“我去铁匠铺修刀。”顾临风摸了摸刀鞘,手指轻轻抚摸着刀鞘,那温柔的动作仿佛在安慰着他的刀。

“刀刃崩了口。”

韩飞鸿拍着酒葫芦站起来:“老子去买十斤酱牛肉——山里没酒可以,没肉不行。”

我看着他们推门出去,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冷风灌了进来。

烛火“忽”地灭了,那微弱的火光瞬间消失,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
月光从窗纸窟窿里漏进来,洒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光斑。

照在桌上的地图上,最上面那个红圈,浸着层血似的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。

回住处的路上,月光洒在街道上,路面显得格外清冷。

街边的店铺都已关门,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打破夜的寂静。

玉佩烫得我直冒冷汗,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我的皮肤上,让我感到一阵燥热。

推开门,案头摆着顾九郎留的纸条,字迹被茶水晕开,那模糊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神秘的故事。

“局中局,梦中梦,当心执棋人。”

我躺上床,盯着房梁上的蛛网,那细密的蛛网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。

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响,像有人在耳边说话,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,让人感到一丝不安。

玉佩贴在胸口,烫得皮肤发红,那滚烫的温度让我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体。

我摸着血咒纹路,突然想起韩飞鸿说的——那黑雾里的爪子,和玉佩影子里的道袍,衣角的褶皱,竟一模一样。

更漏敲了三下,那沉闷的敲击声在空气中散开,仿佛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。

我翻了个身,月光正好照在床头的地图上。

青螺山那个红圈,在月光下泛着暗紫,像块凝固的血,那阴森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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