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本小说网 > 影视同人小说 > 大梦归离:羁绊
本书标签: 影视同人 

日晷

大梦归离:羁绊

“人间管这叫情话,是说与相爱之人听的,山盟海誓也是说与爱人听的。”

“山盟海誓?你我之间的誓言也是山盟海誓吗?”

02 日晷

天都城又发生了命案。

裴思婧看到了裴思恒,她日思夜想的人,死而复生,出现在她眼前。

缉妖司众人查阅了案宗。

裴思婧拿出地图,在已遇害的两处人家那里用赤笔圈画标记起来。但这看着并没有什么关联。

而赵远舟只看了一眼,便拿笔在地图下方画了一个“×”随即将此三处连在一起。

这看来像一个简易的鹿角,赵远舟道:“我猜测第三个遇害人会在这。”

他指了指自己刚画的地方,又接着道:“我还猜会在今天正午时刻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 

“都说了猜的嘛。”

“这样的作案方式让我想到了一个熟悉的人,如果真的是他,那可不好对付啊。”

“他是谁。”

“乘黄。”

“乘黄?听闻他其状若狐狸,背有鹿角,寿命极长,接近永生,可传说中的乘黄是祥瑞之兽啊。”

“呵,祥瑞?我看祸害遗千年还差不多。”赵远舟鄙夷道。

天都一隅的废弃观象台内,正中央摆着一个日晷,裴思恒站在日晷正前方,以鲜血划下一个简易鹿角形状。晷针投射下的阴影随之快速旋转,数十圈之后停下来,而裴思恒转眼凭空消失。

“此阵法以活人为祭,灵力汇聚之处便是乘黄所在之处。”赵远舟指了指“Y”形最下方的某一处,笃定道:“在这儿。”

众人按赵远舟所说,寻到了一处破旧的观象台。

只见一个日晷立于正中央。

“日晷常与水钟一起用来计时,可这里没有水钟。”文潇道,这显然不寻常。

“这个日晷不是用来计时的。”赵远舟道。

这个日晷他很是熟悉,见此不由神情一动,眼底流出一抹柔情。

那是他和离仑一起寻来的法器。

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天了,朱厌又想跑去人间玩。便笑嘻嘻地找来离仑陪他一起。

他要去,离仑便陪他一起。

但离仑始终不明白人间有什么好的,值得朱厌这般喜欢。

人间嘈杂,人性难以琢磨,人类渺小无能,何况妖族出入凡间必须承受白泽令的束缚,以防止妖气泄露,以及危害人间。

昆仑之门就是往返人间与大荒必经之路。

昆仑山,朱厌最是熟悉。

此处灵力充沛,万物衍生。

山神英招以及烛龙一直守护此处。幼时朱厌与离仑便生活在此,多受了英招的照拂。

其实彼时, 英招还是管着朱厌的。

朱厌是集天地戾气而诞生的容器,戾气是世界上最邪恶也最强大的东西。

时朱厌那还未能彻底控制戾气,血月之夜便有过几次不受控,但朱厌始终没有彻底失控,人还是清醒着的。

而每当血月一至,朱厌就会把自己关起来,潜心修练,用山神爷爷教他的方法。

这时离仑始终陪着他。

英招曾说,离仑是上古喜阴槐木,易汇聚阴邪戾气,也称之为槐鬼。

所以有离仑在,可以帮他抑制住朱厌的戾气。甚至于他的戾气也可以为离仑所用。

但英招还说,朱厌心中始终有一根线牵扯着他,所以朱厌的戾气有过几次不受控,但朱厌从未失控过。 

也是因为戾气,英招总是不太想让朱厌频繁来往凡间。

但有离仑在身旁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
这天两人偷偷溜回昆仑山,就是不想让山神知道,岂料会逮了个正着。

“朱厌,你又偷溜去人间,你给我回来!”英招拿个树枝佯作要抽他在后面追着。

这时朱厌就上蹿下跳地四处跑,还不忘拉上离仑,像极了猴。

而朱厌总会气凶凶反驳道:“白猿!是白猿!我是高贵的白猿!”

朱厌今天穿了一身白衣,与他那一头白发格外搭配,几个小毛球缀在发丝上,随着他动作一蹦一跳。

离仑的心跳也随着加快。 

“路上小心。”英招最后道。

朱厌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以示回复。

人间热闹繁华的天都城。

不同于往日,这次朱厌离仑是傍晚时刻来的,彼时大街小巷,邻里坊里,茶楼酒肆,张灯结彩,好不热闹。

朱厌最是喜欢,好奇地看看这个,摸摸那个。

离仑跟在他身旁,寸步不离,听他谈论着各种小玩意,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为之开心。

离仑只是喜欢看朱厌笑。

听闻今天是凡间的上元佳节,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。

二人刚来时还并不觉得,而此时到了酉时,街里人多了起来。

车如行水马如龙,熙熙攘攘,一片欢声笑语。

有许多卖花灯的,朱厌从人类口中得知了花灯及其作用。

听说在小信笺上写下愿望,放置花灯中央,再将花灯放入河中,随风而起,随流水而去飘向远方,心诚则灵。

朱厌一脸期待地同离仑讲述凡间的花灯,跃跃欲试。

此间花灯大同小异,在离仑看来一个样子并无差别。

朱厌却精挑细选了两个,说是最好看的两个花灯,拿来纸伞,邀离仑一道。

两人手中各一个花灯,若莲花状小巧而精致。朱厌越看越喜欢。

河边,两人挤在人群里,不远处的石拱桥上亦是人来人往,摩肩接踵。

离仑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太嘈杂了。而且朱厌总是被人挤着,离仑无奈只得紧紧扯住朱厌衣袖。

“上穷碧落下黄泉,唯愿君心似我心。”

“一生所求,与君长相厮守。”朱厌突然在离仑耳边这般说道。

河边起了风,掀起离仑心口一阵悸动。

离仑不解,朱厌 又指了指石拱桥上某处。说,你听他们在说各自的心愿。

离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桥上大多两两相伴相拥,或者依偎在一起,格外亲密。

“那是什么?”离心问道。

“人间管这叫情话,说与相爱之人听,山盟海誓也是说与爱人听的。”朱厌轻声道。

“山盟海誓?”离仑轻喃道,他想起了他和朱厌在白帝塔许下的誓言。

“你我的誓言也是山盟海誓吗?”

“当然是啊。”朱厌不假思索道。

“你好像很懂。”

“也不算。”朱厌这次否认道。

“那喜欢是什么。”离仑问道。

“喜欢?喜欢就是每时每刻念着想着某个人,看不到他就着急,他的喜怒哀乐牵动着你的喜怒哀乐。”朱厌垂着头看着手中花灯说道。

离仑偏头看向朱厌,朱厌却避开他视线。

此情此景此言此语,离仑脑海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朱厌。

良久他喃喃道:“这就是喜欢?”

“对啊。”

“可妖每修炼一种情绪都带上百年。”离仑道。 

“所以说人类真是一种很美好地存在。”

这一次离仑难得没有父驳。

“你写了什么愿望?” 

“与朱厌一道共守大荒。”

花灯许愿一事离仑不信,凡人的愿望妖就可以实现。可今天他想了想还是下笔写了。

“你呢?”

“说出来可就不灵了。”朱厌狡黠道。

随后两人放走了花灯。

河中万千花灯有的七八个一起,有的单独飘流,而朱厌和离仑的花灯始终羁绊在一起。

月色皎洁,几点星子点缀空中。

朱厌与离仑今晚留宿在人间,住进了一家客栈。

丑时,夜深人静,一片安宁。

一声痛苦呻吟惊扰了朱厌与离仑。

妖天生各个感官都异常灵敏,声音在客栈外斜后方。

离他们房间不远,两人翻窗寻声音方向找去。

走近时,两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妖气。

“果不其然”离仑显然是愤怒的。

此时朱厌轻握他的手,同样也是压着怒气。示意,先走过去察看,两人加快了脚步。

角落里,一只受了重伤的蝶妖,蜷缩在角落。听见脚步声,她本能害怕却也无力反抗鲜血已经染红了她漂亮的鹅黄色的罗裙。

来的不是人,是妖。

蝶妖宛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 ,撑起最后一口气,掏出一个小巧的日晷递给离仑,最后说道:“这个给你,你帮我救……救他。”

离仑尚且来不及询问,蝶妖就已化作点点星光飘向星空,随风而去了。 

而后日晷周身白光一闪,街道里空无一人。他们进入了日晷当中。

烈阳当空,万里无云。

白府的一处园子里,万花齐放,姹紫嫣红 芳香沁人心脾。

一只蝴蝶落于某朵花上,那就是蝶妖了。

惬意的午后,一个青年男子,面容清秀。他往院中一坐,享受这美妙的午后。

他看到了那只蝴蝶,欣喜一笑,并不打扰。此后的几天都是这般度过。

某天,闹市繁华处,卖发簪的摊前,一位身着浅黄色罗裙的女子挑选着发簪。

这时他走了过来,取下一支银蝶发簪,开口说道:“这个与姑娘格外般配。”

“在下白远。”

由此两人便相结识。

久而久之 两人就生了情。

蝶妖后来也担白了身份。

可白远一早便知,那日相遇赠尔银簪,便是白远蓄谋已久,是情之外露,无处安放。

白远一早就知道花园里的蝴蝶是妖。

白家世代缉妖,人人对妖深恶痛绝,幼时白远被恶妖所伤 命悬一线之间却还是被妖救了。

是一只良善的蝶妖,原来妖同人一样也分善恶。

那时他便对那只妖生了情愫。

无数个上元佳节,石拱桥上,蝶妖道:“上穷碧落下黄泉 唯愿君心似我心。”

蝶妖一直在怕白远知道她的身份后会畏惧她,抛弃她甚至要杀她。

每每许愿都愿“君心似我心”

直到某一天蝶妖无意暴露,让白远撞上。

本欲仑皇逃之,可白远却急忙上前,为她清理为猎妖人所伤的伤口。

二人纷纷坦白一切。蝶妖一腔真情从未错付。

而直到今天又一个上元佳节,多么美好的一天啊。

可白府上的其他人知晓了蝶妖的身份,白远日日与妖相处,身上沾染越来越多的妖气,怎么可能不暴露?

白父趁今天白远出门就在他房顶以诛犍之血画满了繁纹。并待白远归家后,以术法控制他,诱哄蝶妖赶来。

以此房中以诛杀妖女。

“蝶妖你忠惑人心,居心叵测,今日我就将你诛杀于此。”白父道。

“白远呢。”蝶妖最后不甘心地问。

妖族来到人间都需承受白泽令的束缚,妖力大减,何况又被阵法禁锢妖力、根本无法反抗。 

“你不会真的以为白远喜欢你吧 。人妖殊途,你似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 ” 

“朱厌,你看人类不可信。”离仑道。

这是进入日晷后他第一次开口说话。

朱厌缄口结舌,说不出一句话。

就在蝶妖奄奄一息时,白远冲了进来,不顾阻扰、为她挡下致命一招,最后拼死放走了蝶妖,白远只来得及说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
记忆到此结束,朱厌与离仑又回到了街角处。

日晷当中他们度过了上百天,而现实里

不过片刻。蝶妖的血渍都未曾凝固。

上古神器日晷,可存住昔之忆,然过去之事不可逆转。时间的记忆并不会影响当下的人,可记忆与时间又是真实存在的,所以日晷中的时间是真实流通的。

白府。

白远一身白衣染了鲜血,还未清理,房内便出现了两个陌生人。

白远一惊:“你们是谁?”

离仑没有说话,只是将日晷递与他。

蝶妖临终前托他救他,白远一见这日晷便瞬间红了眼眶,轻喃道:“是我负了她,早知如此,当初我便不改招惹她。”

“你确实错了。”离仑道。

人心难测,人类比妖更恶毒,人类可以肆无忌惮地杀妖,妖却不可以伤人,日晷当中离仑强忍着冲出去杀人的念头看到最后,他本以为人类都是这般。可白远又不是 可蝶妖却也因白远丧命,而蝶妖却要他救他。

白远又将日晷还给了离仑,最后再眷恋地看一眼,好像透过它在看她,“阿蝶既已将此赠与你,便无须再还了。”

话刚说完白远猛然吐出一口血来,“我本已就受了重伤,又服了毒,也无须再救。”白远看破朱厌的意图出口说道。

“上穷碧落下黄泉,我只想与她长相厮守。”白远最后眼前闪闪一桢桢他们相伴的欢乐的画面。走马观灯般。  

那天阳光很好,微风轻抚,蝴蝶落于他的指尖,翅膀颤了颤。随之白远眼眸轻颤。

白远这一生都被束缚着,作为白家独子 父亲对他寄予大望,可他却不想抓妖,他甚至爱上了妖,却没想到最终连累了她。

他本想着若他死了,或许一切恩怨可以化解,或许父亲可以放她一条生路。

可她死了,白远就更没有活着的必要了。

“这就是喜欢吗?”离仑道。

 “是啊。”

“可他们很痛苦。”

 “可他似甘之如饴。”  

后来的好多天朱厌都没有再吵着说要去人间了。他也找离仑说过多次,人并非只会作恶,妖与人其实一样也分善恶。朱厌也不知道离仑听进去没,又听进去多少。

那个日晷便一直留在离仑手中。

现下看来是在乘黄手中了。

赵远舟让英磊留在此处,替他们守住入口。其他人方可安心进入日晷当中。

而之后几人则被迫分开行动,文潇赵远舟卓翼宸一道,裴思婧与白玖一起。

赵远舟那边来到了天香阁,众人明白了芷梅心中执念。

而裴思婧那边,她又遇到了裴思恒,原来他只是想变得强大些,强大到可以保护姐姐,杀人的也不是他,而是人偶,可被崇武营被裴思婧亲手杀死的人却是他。

裴思婧泣不成声。

传闻中的乘黄可助人得偿所愿,美梦成真,可美梦成真是以他人生命为代价。

乘黄聆听世人心声,寻求世间执念最深之人,助他们美梦或真,随后便会出现一个与许愿者一模一样惟妙惟肖的一个人偶。而这个人偶便为乘黄所控,他不断操纵人偶杀人,作乱人间。

日晷外,观象台内。

一个侍卫走了过来,英磊瞬间拿起菜刀警惕。

那“侍卫”走近,看见英磊。见他那熟悉的发型,不禁想到什么,脸上闪过一丝柔情,竟感到一阵亲切,再想起往事,竟是颇为怀念。

“你就是英招的孙子吧。”离仑肯定道。

“是又如何 。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”英磊明显感受到这人的压迫与危险。

“没什么,借你用一用我的破幻真眼,让你记住我的样子。”

话音刚落,离仑眼中便有金光流转,英磊措不及防对上那双金眸,一阵刺痛,随即他便看清了眼前之人。

这人一身松跨黑色长袍、长发拖地,面容冷俊略显阴沉,周身黑气环绕,衣袂无风自动。

之后英磊便昏了过去。

他又看了英磊一眼,最终还是进入日晷当中。

在日晷当中众人看到了乘黄的记忆,最初的白泽令一分为二。一半在神女身上,而另一半在当世最强大妖身上,人妖共掌白泽神力。

后来神女感染瘟疫,乘黄便一直杀妖以为神女续命 

神女不明其由,只知他作恶多端。便收回乘黄身上另一半白泽力,并欲将其囚禁。

不料她身受重创,力气不足便让乘黄跑了。

之后乘黄还是在暗中行事,想尽各种方法为神女续命。神女得知真相后不忍看他再造杀 ,便服毒自尽。

“听闻日晷可以逆转时间,扭转乾坤,若一切从头来过,回到她无妄无病,山海无虞的时候,回到我不曾满手鲜血之时,回到我们彼此相伴的日子。”

“你给了他什么,他肯把日晷给你?”赵远舟道。
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打开昆仑之门对吧。”赵远舟猜想道。乘黄的表情出卖了一切。

果不其然。

“你被离仑骗了,日晷只能存放记忆不能逆转时间。”赵远舟道。

“不可能,你说谎!”乘黄怒极。
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到底谁在说谎,那个日晷是我当年同离仑一起寻到的,它有什么用处,我自然清楚。”

虚境为乘黄所设,而此时设阵之人情绪暴走,虚境之中风云席卷,乱石飞沙,即将塌毁。再不出去所有人就都出不去了。

“乘黄,你罪恶滔天,框顾性命,罪不可恕,必须跟我回大荒。”文潇道。

从刚方的记忆中她已察觉,这样同初代神女极像,她尽力模仿, 同初见时那般,恍惚间乘黄又回到那个和神女相伴的日子,她也这么说过他,乘黄脱口而出道“好。”

只是众人想不到的是,他话音刚落,便化作星星点点向天空飞去,最后只落得个人偶。

神女死后,乘黄吻上她带血的唇,一并陪她去了。乘黄早就已经死了。

文潇最后还是将乘黄的人偶拿起和初代神女的人偶放在一起,两人的手如往昔般,又牵到一起了。

“小卓大人,那我们现在怎么出去啊。我还不想死啊”白玖惊恐道。

日晷中,离仑冷眼旁观着赵远丹与文潇的一切。

乘黄说,要想找到白泽令,掌握白泽神力,必须要让两人心意相通,方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白泽印记。

要让文潇与赵远舟一起且心意相通。

“心意相通。”槐江谷里离仑不断念叨这个词。

什么是心意相通,彼此相爱吗?

要让朱厌爱上文潇那个大荒的笑话吗,她根本就不配。

离仑不知为何,一想到要让两人相爱,便没由来得感到烦闷。

他想到朱厌曾对他说的喜欢为何意,朱厌会时时刻刻想着她吗?朱厌会与她共同许下山盟海誓吗?

那他们的誓言又算什么,他们的曾经又算什么?

朱厌会爱上她吗?

想到这里离仑心口竟是隐隐作痛。

还有些后怕,可他在怕什么?

可要毁掉白泽令,就要让白泽令合二为一,要让白泽令合二为一,就必须要让赵远与文潇心意相通。

心意相通……心意相通……

于是离仑自赵远舟进入天都城加入缉妖司那一刻便开始算计,他不断制造出麻烦,要让他们共同经历生死同甘共苦。

离仑一方面有条不紊地推行计划,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们暗生情愫。

这一次的乘黄阵,便是他精心设计的,不出意外白泽神令就该显现。离仑同样一步步看着。

可是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,事实并不如计划般完美,明明每一步都没有错误。

乘黄阵里,狂风大作,乱石飞沙,容易迷了眼。

一愁莫展之际众人又听到那熟悉的鼓声。

是离仑。

他闯进来了。

那英磊呢他有没有事?文潇不由担心。

而这一次鼓声却并非袭击众人,一阵声响之后风平沙止,虚境停止了崩裂。

一个侍卫走来“赵远舟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离仑笑道,随即众人便对上他那双金眸,眼前之人已是离仑。  

“你想做什么。”赵远舟警惕道。

“没什么,我只是来回答神女大人上次的问题。”离仑嘴上说着神女大人,语气却轻挑,一脸漫不经心。

闻言文潇想到她上次问的另一半白泽令的去处。她于是又问道:“另一半白泽令在哪里?”

“在赵远舟身上,乘黄的记忆里你们不是看到了吗?”离仑道。

“可若在赵远舟身上,那为何迟迟没有反应?”文潇道。

这点赵远舟也疑惑,按理来说白泽令就该在他身上。

“那是因为要让神女与大妖互生情愫,心意相通。如此一来目标一致,共同守护大荒,方才拥有白泽神力。”

他将日晷给乘黄,而作为利益交换乘黄将白泽令的秘密告知可他。

“心意相通?你什么意思?”卓翼宸问道。“字面意思。”

心意相通吗?可赵远舟做不到与文潇心意相通。

“原来如此,难怪,原来是我们没有感情。”赵远舟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,随即话锋一转又道:“倒也不必如此麻烦,既已知去处,我就有方法。”

“什么方法。”纵是离仑也想不通哪里来的所谓的方法。

赵远舟一笑,说道:“若我死了,白泽令自然会回归。”

“赵远舟!”离仑闻言怒极,文潇意外于他的反应,他们二人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。

“可你说过会让我杀了你。”卓翼宸急忙道。

“放心答应你的我会做到。我又没说要死,你们一个个的大惊小怪做什么?”赵远舟道,最后一句话,他看向离仑,意有所指。

见人没事,离仑并没有呆在这里太久,想说的说完了。他便化为一团槐叶飞身离去。

待离仑走后赵远舟道:“小卓大人,来吧。”

“干什么?”卓翼宸紧张地问,心中隐隐有个猜测。

“杀我啊,”赵远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“你不是说……”

“哦,我那是为了将离仑骗走,我怕我受伤之后他会伤了你们 。”

是吗?

  

“小卓大人竟这般舍不得我啊,欸呀,我也没说要死,重伤濒死即可。”  赵远舟没说的是若是卓翼宸不肯动手,他就自己来。

赵远舟是想终止戾气的死循环,所以才须必死在云光剑之下。

而现在他的死可以让白泽令回归,让大荒恢复生机,多么划算的一件事啊。

文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赵远舟看破她的意图,问道:“你不想找回白泽令吗?还犹豫什么?”

赵远舟拨出卓翼宸腰间的云光剑,递给他,刀刃指向自己然后毫不犹豫地撞上,将自己捅了个对穿。

随即他抬手念决,一时之间无数红光戾气汇聚在他染血的指间然后袭向自己,赵远舟猛然吐出一口气,可这样他还嫌不够狠,不断施法,一直自伤。

其间文潇欲上前阻挡赵远舟抬手道:“定。”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静止不动。众人无能为力,只得眼睁睁看着,眼眶通红。

令人死的办法有很多种……  

直到赵远舟耳后的白泽印记闪了闪。  

随之一团小白光自赵远舟耳后飞起,直抵文潇眉间。

之后文潇终于感受到了白泽神力的力量,那是一股磅礴浑厚的远古力量,强大而纯净,滚动不息。

“泽被万物,百恶不侵,同心共力,誓守大荒。”一时之间金光大作,金色小篆文字接连不断地从文潇周身飞出,在她头顶盘旋。自开天辟地以来,所有诞生的妖的名字化为大大小小的金色小篆文字在空中盘旋飞舞,逐渐合并,彼此融合,漫天文字最后只化为四个字“白泽敕令”

上一章 又逢 大梦归离:羁绊最新章节 下一章 甘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