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中考试后，学校组织秋游。顾星冉以生理期为由请了假。她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，透过窗户看同学们排队上大巴。云栖玥原本也说不去，但经不住班主任再三劝说。
“我给你带礼物！”临走前，云栖玥塞给她一个纸折的星星。
顾星冉拆开星星，里面写着一行小字：“你是银河系里最特别的星辰。”
她的眼眶发热。这种话初中时也有人说过，后来那个女生在周记里写“顾星冉像个幽灵，和她在一起会被吸走快乐”。
放学铃响时，顾星冉收到云栖玥发来的照片。是大巴上的自拍，背景里几个女生正在做鬼脸。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：
“她们说你好高冷”
“我说你只是害羞”
“王雨欣想加你QQ”
“我说得先问你的意见”
顾星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。她想起许晴，想起那些最终都会离她而去的人。云栖玥正在融入集体，这是好事，她告诉自己。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：不要分享她，她是唯一的光。
第二天，云栖玥兴冲冲地跑来：“王雨欣想和我们一起吃午饭！”
顾星冉的餐盘差点脱手。她认识王雨欣，初中时她们同校，是那种众星捧月的风云人物。
“你们...很熟？”她艰难地问。
“昨天在车上聊了一路。”云栖玥笑着说，“她人挺好的，还借我防晒霜。”
顾星冉的胃部绞紧。熟悉的剧情正在重演，她看得见每一步发展，却无力阻止。
“我不太舒服，先回教室了。”她站起来，餐盘里的饭菜几乎没动。
云栖玥拉住她：“怎么了？是不是...”
“别碰我！”顾星冉猛地甩开手。食堂瞬间安静了几秒，无数道目光刺过来。她逃也似地冲出去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下午的课云栖玥请假了。顾星冉盯着身旁空荡荡的座位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打开手机相册，翻到昨天云栖玥发来的照片，放大背景里王雨欣的笑脸。
那个笑容她太熟悉了——和当初许晴离开她时，新朋友们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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