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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像一把小刀，精准地刺入许星眠最脆弱的部分。

她下意识地摸着手腕上那条细细的银链，这是她和张远的情侣款，分手后她一直没舍得扔。

“爱与不爱又怎样？”许星眠避开夏天的目光，“都过去这么久了。”

“别回避问题。"夏天不依不饶，”你这些年拒绝了多少追求者？办公室里放着星空主题的摆件，连品牌名字都叫'Stellar'……你敢说你真的放下了？”

许星眠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条银链。夏天说的没错，“Stellar”确实源自张远给她的昵称——“我的星星”，创业时她绞尽脑汁想名字，这个词突然就跳了出来，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自然。

“我们或许曾经都是很爱很爱对方的，”许星眠终于开口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“但是不爱便是不爱了，时间会改变一切。”

夏天叹了口气：“那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？”她指了指许星眠手腕上的链子。

许星眠缩回手：“习惯而已。”

“骗鬼呢。”夏天翻了个白眼，“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？就是这副'我很好我没事'的样子，许星眠，你这些年真的快乐吗？”

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，许星眠突然觉得眼眶发热，视线模糊起来，她急忙低头，但一滴眼泪已经落在手背上。

“嘿……”夏恬慌了，赶紧抽了张纸巾递过去，“对不起，我不该……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许星眠接过纸巾，声音哽咽，“我不快乐，每天晚上我都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，办公室里永远备着遮瑕膏盖黑眼圈……我拼命工作，就是怕一停下来就会想起他。”

夏恬绕到她身边，轻轻抱住她：“哭出来吧，憋着多难受。”

许星眠靠在闺蜜肩上，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
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，上一次还是……还是在那个雨夜，拖着行李箱离开她和张远的家。

“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他，”许星眠抽泣着说，“他瘦了好多，脸色很差……Allen说他这些年工作太拼，身体一直不好。”

夏天轻轻拍着她的背：“所以你还是关心他的。”

“我恨我自己。”许星眠抬起头，擦掉眼泪，“明明是他对不起我，为什么我看到他那样……还是会心疼？”

“因为爱和恨本来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，”夏恬递给她一杯水，“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当年那个'误会'具体是什么？”

许星眠平静了一些，把当年的事详细说了一遍，讲到在咖啡馆苦等三天时，她的声音又开始发抖。

“我当时就想，如果他在这三天里来找我，哪怕发一条短信，我都会给他解释的机会。”许星眠苦笑，“但他没有，所以后来他说什么表姐，我都觉得是借口。”

夏天若有所思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他真的尝试联系过你？你换了号码，搬了家……”

“我妈那儿他随时可以找到。”许星眠摇头，“除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