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徽冷

警徽冷

"沈砚之，你是铁了心要把牢底坐穿？"程叙之猛地推开审讯室铁门，警靴踏在水泥地上发出冷硬的响。桌上摊开的卷宗里，沈砚之刚出狱三天的嫖娼记录刺目得像道伤疤。

男人缩在铁椅上，酒气混着劣质烟味扑面而来："反正你们都觉得我有罪......"话未说完，程叙之已将最新的DNA鉴定拍在他面前——林晚霜狱中病死前，终于承认当年调换的婴孩早已夭折，而沈砚之痴痴守着的"儿子"，不过是她从人贩子手里买的。

"当年你为护林晚霜，把脏水全泼在发妻身上时，"程叙之的指节敲着桌面，惊飞了墙角的蟑螂，"怎么没想到今天？"沈砚之突然捂住耳朵，浑浊的眼里涌出泪来，却在看见监控画面里女儿的身影时，猛地站起身："让我见囡囡！她才是我亲......"

"你配？"程叙之拽住他要撞门的肩膀，警服下的肌肉紧绷如铁，"她现在有个当医生的爸爸，会在雨天给她送伞，会陪她练钢琴。而你——"审讯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，照见沈砚之腕间还戴着当年的同心结，红绳早已磨得发白。

门外传来同事的叹息："又在审那个穿越犯？听说他前妻都二婚了，他还活在梦里。"程叙之扯下沈砚之的破围巾，露出脖颈间溃烂的湿疹——那是在边疆流放时落下的病根。男人突然蜷缩成虾，嘴里喃喃着："阿蘅说会等我......"

"她等的是你兜里的抚恤金。"程叙之摔门而出时，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。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万家灯火，他摸出手机，相册里是女儿穿着公主裙的照片，裙摆上还沾着他陪她做手工时的亮片。

警徽在胸前冷得像块冰，程叙之摸出根烟却又掐灭。远处传来新警训练的口号声，他抬头看天，今夜没有星，却有万家灯火，比任何星辰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