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星站在校医室门口，手里捏着那张捡到的处方笺。透过门缝，她看到陆昭寒坐在角落，校医陈默推了推眼镜，递给他一个小药瓶。
"这次剂量调整了，别混着酒精吃。"陈默的声音很低。
陆昭寒面无表情地接过，药瓶滑进袖口时，金属盖反射的光刺痛了林晚星的眼睛。
她后退两步，假装刚到的样子推开门："陈医生，我有点头晕..."
陆昭寒的眼神瞬间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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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学课上，林晚星故意把实验搭档让给周予深，自己挪到陆昭寒旁边的空位。
"你的笔记借我抄抄？"她压低声音，趁老师转身时往他课本里塞了颗草莓糖。
陆昭寒笔尖一顿，在纸上洇出个墨点："找死？"
"比吃那个强。"她用课本挡着脸，指了指他袖口。
他突然掐住她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她倒吸冷气。讲台上，老师正讲到氟西汀的化学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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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学后的天台，陆昭寒把她按在锈迹斑斑的铁网上："再跟踪我，就把你偷换药的事告诉校长。"
"去啊！"林晚星仰起头，"顺便说说学生会会长为什么吃抗抑郁药？"
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，露出结痂的月牙形伤疤——上周姑姑用指甲抓的。陆昭寒的拇指无意识摩挲过那道疤，突然触电般松开。
"我们做个交易。"他退后两步，"你闭嘴，我接受校报采访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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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琴房，陆昭寒履行诺言回答采访问题，林晚星的录音笔在桌上闪烁红光。
"理想是？"
"没有。"
"最讨厌的东西？"
"多管闲事的人。"
她突然伸手按下琴键，不成调的《小星星》在寂静中炸开。陆昭寒猛地合上琴盖，差点夹到她手指。
"我外婆教的。"她固执地继续弹，"她说只要还能弹这首，人就疯不了。"
月光照在陆昭寒颤抖的睫毛上，他忽然抓住她手腕："你手腕上的红绳呢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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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星在雨里狂奔，药店的霓虹灯在雨中晕成血色。她攥着被淋湿的处方笺，上面"氟西汀"三个字已经模糊。
玻璃橱窗倒映出她通红的脸——方才陆昭寒掀开她刘海时，她竟荒谬地心跳加速。
"小姑娘，这药要医生重开处方..."店员的话被雷声淹没。
她转身撞进一个人怀里，薄荷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陆昭寒的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，手里握着那条失踪已久的红绳手链。
"林晚星。"雨水顺着他下巴滴在她脸上，"你究竟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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