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寒站在学校档案室的阴影里，指尖划过落满灰尘的旧报纸。
《知名心理学家夫妇车祸身亡，独女幸存》——泛黄的新闻配图上，少女被马赛克遮住脸，但手腕的红绳清晰可见。
他翻到背面，瞳孔骤缩：事故鉴定报告角落，印着父亲公司的logo。
"原来如此。"他冷笑，把报纸塞进书包。窗外，林晚星正抱着作业本穿过操场，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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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栀的歌词本在班级传阅，有人翻到最后一页惊呼："这算什么？遗书吗？"
潦草的字迹爬满纸页：
「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，请把《星烬》弹给星星听。」
林晚星冲进女厕所隔间，夏栀正对着镜子补口红。
"解释。"她把本子摔在洗手台。
夏栀旋回口红，膏体折断在池沿，像一截凝固的血："真讽刺，研究心理的人，却看不出身边人在求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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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志愿填报最后一天，林晚星在课桌里摸到两个信封。
第一个装着陆昭寒的志愿表——**第一志愿：XX大学心理学系。
第二个没有署名，里面只有一行字：「葬礼请放《欢乐颂》」。
她转身时，陆昭寒正倚在后门看她，白衬衫扣子松开两颗，锁骨处的疤痕若隐若现。
"选好了吗？"他问，"当救世主，还是陪葬品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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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予深把林晚星按在图书馆书架间："你明明知道陆昭寒父亲是当年事故调查的负责人！"
旧书霉味混着雨腥气，她看见陆昭寒站在走廊尽头，手里拿着那篇她写的论文。
《论创伤后亲密关系中的投射现象》——标题在闪电下惨白刺目。
"实验数据很精彩。"陆昭寒把论文一页页撕碎，"原来我这只小白鼠，还兼职杀父仇人之子？"
纸屑像雪片落在他们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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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自习下课，夏栀的座位空空如也。
桌洞里留着：
- 给周予深的物理竞赛笔记
- 给林晚星的《小王子》原版书
- 给陆昭寒的纸条：「对她好点，她比你以为的脆弱」
广播突然响起，肖邦《葬礼进行曲》的前奏撕裂夜空。林晚星撞开人群冲向顶楼时，一只耳机从夏栀的抽屉滑落，正在循环播放《星烬》的dem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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