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假面舞会

医学院和心理系的联谊舞会海报贴满了公告栏，陆昭寒的名字赫然出现在"特邀嘉宾"一栏。

林晚星在图书馆角落找到他时，他正用钢笔尖划破手腕结痂的旧伤，血珠渗进白色袖口。

"学生会长不能缺席集体活动。"她抽走钢笔，递过一张烫金请柬，"我帮你弄了假面。"

陆昭寒抬眼看她，黑色口罩上方，那双眼睛冷得像冬夜："你知道我讨厌人群。"

"我知道。"她将狐狸面具按在他脸上，"但你需要证明自己'正常'。"

面具下的呼吸骤然加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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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会厅水晶灯晃得人眩晕。林晚星隔着人群，看见陆昭寒靠在角落浮雕柱旁，袖口银光一闪——

是镇定剂注射笔。

她挤过跳舞的人群，高跟鞋却被香槟塔服务生撞歪。摔倒瞬间，有人扶住她手肘。

"小心。"陌生男生金丝眼镜反着光，"陆学长的女伴？"

他的校牌写着"研究生院-神经科学"，但指甲缝有医用胶痕。林晚星突然想起夏栀日记里的话："他们连指纹都伪装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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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昭寒将她拽进舞池，掌心冰凉："那是父亲的人。"

小提琴曲突然切到《蓝色多瑙河》，他的手指在她腰间收紧："别回头，他在录像。"

林晚星踩错拍子，嘴唇擦过他耳垂："你注射了什么？"

"生理盐水。"他带着她旋转，面具相撞，"药早被调包了。"

镜面墙上，金丝眼镜男正用手机对准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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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口裙摆沾酒，林晚星躲进女更衣室，却在储物柜发现周予深塞的纸条：

「夏栀日记第37页：舞会是最佳实验场」

镜子突然映出陆昭寒的身影——他不知何时跟来，正用领带缠住渗血的手腕。

"父亲需要我发病的影像。"他扯开衬衫领口，露出颈侧电极片残留的红痕，"证明遗传性精神障碍。"

林晚星用湿巾擦掉他锁骨上的监控粉末："那我们给他一场好戏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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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返舞池时，陆昭寒突然掐住她后颈吻下来。

人群惊呼中，他咬破她下唇低语："咽下去。"

血腥味在口腔漫开，林晚星尝到熟悉苦涩——是氟西汀溶解片。

灯光大亮时，金丝眼镜男已消失。陆昭寒松开她，摘下的狐狸面具内测，一行小字在血迹旁浮现：

「第7号对照组实验继续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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