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的应急灯在爆炸冲击下忽明忽暗,林意眠跌坐在满地碎瓷片上。傅砚深撑在她上方的臂弯渗着血,温热液体滴在她锁骨凹陷处,与三天前雨夜初次相遇时的场景诡异地重叠。
"别动。"傅砚深突然撕开她染血的旗袍下摆,腰间那枚朱砂色梅印在幽光中灼灼如焰。他指尖抚过花瓣边缘的锯齿状胎记,眼底翻涌的暗潮比黄浦江的漩涡更危险:"顾家女儿出生时用秘药刺的守宫砂?"
林意眠反手将修复刀抵住他喉结,刀背映出墙上晃动的黑影。那些赤枭杀手竟追到了二十年前就封存的顾家密室,消音手枪的闷响与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。傅砚深突然含住她耳垂低语:"还记得《雪竹图》题跋的'寒梅著花'吗?"
她浑身一颤。那幅画修复到第三层命纸时,曾在紫外线下显出一行小楷:甲戌冬月与晚莹共赏寒梅。而顾晚莹的私密日记里,1934年正是用梅枝蘸着银朱砂,在刚出生的女儿腰间刺下家族印记。
"你腰间的不是守宫砂。"傅砚深扯开自己浸血的衬衫,肋下赫然是相同的梅印,"是顾氏继承人的血脉密码。"他握住她持刀的手按向自己伤口,鲜血涌出的刹那,密室暗门轰然开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