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控制你

"结案报告明天交。"局长收起文件，"你们两个都该休息了。特别是你，喜羊羊，伤还没好全。"

走出局长办公室，喜羊羊突然转向美羊羊："去喝一杯？"

美羊羊本想拒绝，但看到他眼中的恳求，点了点头。

酒吧是警局附近那家他们常去的，昏暗安静，没什么人。喜羊羊选了最角落的卡座，点了双份威士忌加冰。美羊羊只要了啤酒。

"敬死去的恶魔。"喜羊羊举起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
美羊羊小口啜着啤酒，等他开口。三杯下肚后，喜羊羊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，但话语依然清晰：

"评估报告你看了，对吧？"

美羊羊没有否认。

"所以你知道...我可能是个定时炸弹。"他又灌了一口酒，"灰太狼埋下的程序也许还在我脑子里，随时可能引爆。"

美羊羊夺过他的酒杯："胡说。报告只说有'可能性'，而且——"

"而且我在催眠状态下变成了另一个人。"喜羊羊苦笑，"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？我不记得评估的大部分内容。就像...断片了。心理医生说这是解离的典型症状。"

美羊羊想起那份报告上的警告——"不惜一切代价制止我"。她的胃部一阵绞痛。

"听着，"她抓住喜羊羊的手，"我们去找最好的心理医生，治疗这种..."

"没用的。"喜羊羊抽回手，"灰太狼用了二十年编程我的大脑。那些催眠、药物、虐待...你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双胞胎做实验吗？"

美羊羊摇头。

"因为同卵双胞胎有完全相同的DNA。"喜羊羊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，"他想证明环境可以覆盖基因...通过创造一个'完美'和一个'不完美'的样本。月月是'完美'的——活泼、开朗、有艺术天赋；我是'不完美'的——阴沉、孤僻、暴力倾向。"

"那只是他的扭曲理论！"美羊羊忍不住提高音量。

喜羊羊摇头，眼神变得遥远："但他是对的。月月死后...我开始看到'他'——我体内的另一个自己。冷酷、精确、对痛苦无动于衷。灰太狼称之为'作品完成者'。"

美羊羊的血液瞬间变冷。她想起案件中的那些"艺术品"——受害者被精心摆放的姿势，精确的伤口，近乎艺术的残忍...

"不。"她斩钉截铁地说，"那些案件发生时你都有不在场证明。法医确认的死亡时间你都在警局或者和我在一起。"

喜羊羊似乎没料到这个反驳，愣住了："我...有吗？"

"当然！"美羊羊翻开手机里的案件时间线，"第一位受害者死亡时我们在外地培训；第二位那天你感冒在家，我还给你送过药；第三位..."

她一个个列举出来，喜羊羊的表情从怀疑变成困惑，最后是难以置信的解脱。

"所以...我不可能是凶手？"

"从来就不可能是。"美羊羊坚定地说，"灰太狼在误导你，让你怀疑自己。这是他控制你的最后手段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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