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既然如此，本官给你两个选择。"丞相正色道，"一是继续留在本官身边，以男装身份做记录郎；二是离开丞相府，本官会给你安排一个去处，让你安享余生。"
我毫不犹豫："下官愿留在大人身边。"
丞相点点头："好。不过有个条件——你必须与本官合作，揭露端王和徐世安的阴谋。"
"大人是说..."
"不错，端王确实有所图谋。他接近陆婉，并非真心，而是为了动摇本官在朝中的地位。"丞相冷笑道，"徐世安贪污案若能查实，端王也脱不了干系。"
我心中震惊，端王竟如此深谋远虑？
"大人要我如何做？"
"继续与端王周旋，但这次，你要给他一些本官精心准备的'消息'。"丞相眼中闪过精光，"让他以为自己占了上风，实则步步落入本官的圈套。"
我沉默片刻，终于下定决心："下官遵命。"
丞相满意地点点头："记住，无论发生什么，都要相信本官。"
从书房出来，我心情复杂。丞相知道我的秘密却没有揭穿我，反而保护我，这让我既感动又忐忑。但另一方面，端王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？他对陆婉是真心还是假意？若是假意，他又为何不揭穿我的身份？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按照丞相的安排，继续与端王联络，给他传递一些丞相精心准备的"消息"。端王似乎很满意，对我越发信任，甚至邀请我去王府做客。
一日，我按约去了端王府。端王亲自接见了我，并带我参观他的藏书楼。
"柳公子，不，应该叫柳姑娘才对。"端王笑着倒了杯茶给我。
"殿下还是称呼我为柳公子吧，以防隔墙有耳。"我谨慎道。
端王点点头："你很聪明。那我就直说了，丞相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？"
我心中一惊，强作镇定："殿下何出此言？"
"因为你最近给我的消息，明显是丞相故意放出来的。"端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，"他是想通过你，给本王下套。"
我沉默不语，不知如何应对。
端王叹了口气："柳姑娘，你对丞相忠心耿耿，这很好。但你可知道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清正廉明的官员？"
"殿下此言何意？"
"丞相大人表面上铁面无私，实则暗中也有不少手段。"端王取出一封信，"这是丞相与商贾往来的证据，你看看就明白了。"
我接过信，却没有立即打开："殿下，无论丞相是什么样的人，我都无权评判。我只是一个下属，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。"
端王似乎很欣赏我的回答："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子。明明深爱着丞相，却始终保持着距离。"
我脸色一变："殿下误会了！我对大人只有敬重之情！"
"是吗？"端王微笑，"那你为何在我说丞相的不是时，眼中闪过愤怒？为何你每次提到他时，眼神都柔和下来？"
我无言以对，只能低头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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