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该怎么做？"
女子刚要回答，一道金光突然贯穿她的胸口！"张起灵"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，手中握着一把金色光刃。
"多嘴。"他冷冷地说，转向张日水，"选择吧，钥匙保管者。我的耐心有限。"
女子倒在地上，身体逐渐透明。她用最后的力气对张日水做了个手势：右手按在胸口，然后指向"张起灵"。
张日水会意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看向"张起灵"："我选择...救回小灵！"
说完，他一把撕开上衣，露出胸前的纹身，然后全力冲向对方！"张起灵"冷笑一声，光刃刺向张日水心脏——
千钧一发之际，张日水的青铜右臂突然自发行动，一把抓住光刃！金属与能量相撞，迸发出刺目的火花。更神奇的是，胸前的纹身射出一道红光，与"张起灵"胸口的金光相连！
"不！""张起灵"——不，是"本源"发出怒吼，"你不能——"
红光与金光的交汇处，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：是少年张起灵！他看起来痛苦不堪，但眼神清澈如初。
"哥哥..."他艰难地伸出手，"动手...现在..."
张日水毫不犹豫地抓住那只手，同时将胸前的纹身贴在"张起灵"胸口。刹那间，天旋地转！
他感觉自己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，四周是无尽的星空。少年张起灵站在面前，身体半透明，仿佛随时会消散。
"这是...哪里？"张日水问。
"我们的意识交汇处。"少年张起灵微笑，"也是'本源'最脆弱的地方。"
"怎么救你出去？"
他摇头："出不去了。'本源'已经与我的灵魂纠缠太深..."他指向星空深处，"但你可以在这里重置一切。"
张日水顺着指引看去，星空中漂浮着一扇微型青铜门，与他胸前的纹身一模一样。
"触碰它，说出你的愿望。"少年张起灵说，"但代价是..."
"是什么？"
少年张起灵没有回答，只是突然抱住他："谢谢你...来找我..."
下一秒，张日水被推回现实。他仍保持着与"张起灵"接触的姿势，但对方的表情变了——冰冷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平静。
"小灵？"张日水试探地问。
对方点头，声音恢复了正常："快...门要开了..."
张日水抬头，发现青铜门缝正在扩大，金光如洪水般涌出！三方势力的人纷纷被金光吞噬，瞬间化为青铜雕像。
没有时间了。张日水按照少年张起灵指示，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胸前的纹门上。三种记忆、三种力量在此刻完美融合，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清晰愿望：
"我愿以自身为代价，重置这一切！"
纹门爆发出耀眼的光芒，瞬间淹没了整个山谷。张日水感觉自己在分解，每一寸肌肤都在化为光点...
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刹那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：
"不，应该是我来付出代价。"
张日水勉强睁眼，看到一个高大身影站在青铜门前——成年张起灵！但不是被"本源"控制的那个，而是...从门里走出来的另一个版本！
这个张起灵穿着现代的登山服，眼神沉稳而温和。他轻轻按住张日水的肩膀："好久不见，哥哥。"
"你是...？"
"来自另一个时间线的张起灵。"他简短解释，"在我们的世界，'归零计划'成功了，但代价太大。我来纠正这个错误。"
说着，他走向少年张起灵和被"本源"控制的成年体，双手分别按在他们胸口：
"人性与本源本是一体，分离才是痛苦的根源。"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共鸣，"我以完整体的名义，命令你们——融合！"
金光与红光交织，两个张起灵的身影开始融合！少年痛苦的表情逐渐平静，成年体眼中的冷漠也被温暖取代。当光芒达到顶峰时，一个全新的张起灵出现在原地——既有少年的纯粹，又有成年的沉稳。
更惊人的是，青铜门上的纹路开始重组，金光不再狂暴，而是变得柔和有序。门缝中传出西王母的声音："成功了...三千年的轮回...终于结束了..."
张日水想上前，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。新生的张起灵走到他面前，眼中含泪："谢谢你没有放弃'我'。但现在，你必须做出最后的选择。"
"什么选择？"
"留下，或者回去。"张起灵指向正在闭合的青铜门，"门后是你的世界，有等你回去的人。"
张日水这才意识到，系统所说的"现实世界"可能真的存在。但眼前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张起灵，还有经历的所有冒险...
"如果我留下？"
"时间线会重组。你不会记得系统或穿越，只是一个普通的张家人。"张起灵轻声说，"而我...会一直是你的弟弟。"
这个诱惑太大了。但张日水想起"现实世界"中可能存在的亲人、朋友...
"宿主。"系统突然出声，声音却不再是机械的，"我不是AI，而是被困在程序里的...人类意识。请带我回家。"
这个真相如雷霆炸响！张日水瞪大眼睛："你是谁？"
"另一个你。"系统说，"被困在时间循环里的最初张日水。每次失败，我都会被'本源'吸收一点，直到只剩这段程序..."
张日水看向张起灵，后者微微点头："他说的是真的。青铜门创造了无数时间分支，有些分支的你已经..."
不必说完。张日水明白了——如果他选择留下，就等于放弃了其他时间线上的自己。
"我选择回去。"他最终说道，"但有个条件。"
"什么条件？"
"让这个时间线的张日水活下来，和小灵在一起。"他看向站在不远处、已经恢复正常的少年张起灵，"就当...这是我最后的愿望。"
成年张起灵深深看了他一眼，点头："我保证。"
青铜门完全打开了，里面是一片柔和的白光。张日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张起灵们，转身迈向光芒...
就在跨过门槛的瞬间，一只手突然拉住他！转头一看，是少年张起灵，眼中满是不舍："哥哥...再见..."
张日水想说什么，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入门中。天旋地转中，他听到系统的最后留言：
"记忆将模糊...但羁绊永存..."
然后，一切归于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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